他还没有无偿帮个忙还搭上自己工作的想法,像是古铭和秦蛟这么出手阔绰的雇主,遇到了就要死死扒住好吗。
贺时和秦蛟听说会刺激到沉睡的胡履之都沉默了下来,贺时犹有不甘,向祁阳问道:“会刺激到什么程度?胡履之原人格醒来的可能xing有多大?”
言下大有权衡一番冒一冒险的意思。
祁阳还没回答,另一个房间里本来事不关己的古铭可坐不住了,他冲过来踹开房门怒吼:“可能xing有多少都不行!怀乡能答应你们跟着报仇就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决定冒这种险!”
古铭怎么维护怀乡,秦蛟就是怎么维护贺时的,他当机立断吼了回去:“贺时就是问问,还没决定呢,你着什么急!”
贺时拦住护夫宝秦蛟,向古铭解释:“保护怀乡也是我的职责,可是寻找凶手是我和怀乡共同的愿望,我相信怀乡会同意的。”
古铭脸色铁青,完全没有被贺时说服的意思。
贺时叹了口气:“我们在这说的再多也没用,还是让怀乡自己决定吧。”
说着就闭上眼准备换怀乡出来。
古铭自从主人格君征出现后就越发珍惜和怀乡的每一秒时光,听贺时说要换上怀乡,架也顾不得吵了,满怀期望的注视着贺时闭上的眼睛。
可惜,睁开眼的是qiáng行cha队的君征。
“你们不用吵了,胡履之的记忆而已,我帮你们翻翻就行,肯定不会刺激到他。”
报仇的事终于有了头绪,君征心qíng颇佳,gān劲十足的仔仔细细筛查了一遍胡履之的记忆。
可是仔细查了好几遍,君征越查心qíng越差:“奇了怪了,胡履之的记忆里居然也没有。”
本以为可以见到怀乡却被君征截了胡,古铭脸色还铁青着呢,只有祁阳弱弱搭话:“也许是李三另外遇到了什么事?”
另外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君征不甘心的又翻了一遍胡履之的记忆,和贺时的叙述反复对证。
“咦?”君征发现了一个疑点。
“怎么了?有发现?”依旧是狗腿的祁阳。
“胡履之和贺时的记忆之间有断层。”君征反复确认几遍,终于做出了结论。
那个时候胡履之已经开始渐渐陷入沉睡了,并不像一开始一样李三出现他才会换上贺时,所以一开始君征也没有发现端倪。
贺时绞尽脑汁也只能推测大致时间,对于神魂qiáng大而且对于各类跌打损伤了然于胸的君征推测起时间来却准确的多。
推测出准确时间,再将二人的记忆两相对照,君征才发现他们二人的记忆中间居然有一段短短的空缺。
祁阳一听,愣了一愣也反应了过来,先是一喜,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觑向古铭。
古铭脸色yīn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只有秦蛟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qíng况,听说有转机振奋不已,追问祁阳:“你们找到线索了?记忆有断层是什么意思?”
祁阳对黑化状态的古铭惧怕的程度直bī君征,哪里敢开口戳古铭痛处。
祁阳怕古铭,君征却浑然不惧,找到了线索心qíng大好,接过了向秦蛟解释的工作:“意思就是,这中间有贺时和胡履之之外的人格出现了。”
秦蛟明白过来,吃了一惊:“你是说怀乡?!”
冲口而出之后他才意识到什么,和祁阳一样偷眼觑向古铭。
果然,古铭的脸色更黑了,君征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理所当然的吩咐祁阳:“等会我把怀乡放出来,你再跟怀乡谈谈,一定要让他仔细回忆一下当初发生了什么,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
祁阳都不敢看古铭的表qíng了,两边都不敢得罪,颤颤巍巍缩的像只鹌鹑一样,胡乱动了动脑袋,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君征身怀杀手锏,根本不在乎古铭的脸色,镇定自若的继续向祁阳吩咐:“怀乡一出来你就赶紧跟他说,我自己通知他怪麻烦的,还得把握力度。”
就是说给你听呢古铭,有必要的话,他可就不考虑怀乡的安全了。
这回换上这个身体的人确实是怀乡无疑,古铭的心qíng却没有丝毫的好转,和爱人团聚是一回事,看爱人受罪可是另外一回事。
贺时那么坚qiáng的人格说起那段经历都忍不住战栗,更何况他一直捧在手心的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