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还抱了你,亲了你的手。南宫弦不自在地笑笑,将话锋一转,“为救夏小姐,本世子身上的这件衣衫可不能要了,小姐若是心中有愧,可要赔我件新衣。”
夏浅汐点头,“我回去就让绸庄管事到府上为世子爷丈量尺寸,让绣娘连夜赶工,为世子爷做上一百件衣袍送去。”
“不必那么许多,一件足矣。”南宫弦望向树林上方,道:“天色不早,我们快些回城吧。”
夏浅汐应声,“好。”
路上杳无行人,两人步行到城门口,才赁到一辆马车。夏浅汐要先送南宫弦回靖南侯府,南宫弦却执意先送她回家。
最终,马车在夏府门前停下,南宫弦扶着她下来。
“世子爷,我回去了。”夏浅汐向他一礼。
“等等。”南宫弦从袖中摸出那块白玉玉牌,抛向她,“把这个收好。”
夏浅汐伸手接过,转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低声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南宫弦一愣,“什么以前?”
“哦,没什么。”夏浅汐抿抿唇,又问起,“你真的没事吗?”
南宫弦淡淡一笑,不耐烦地挥挥手,“休得啰嗦,快些回去吧。”
夏浅汐又向他福了一礼,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南宫弦目送她绕过照壁才离开,走到附近的一个小巷子内,突然捂住心口闷哼一声往墙上歪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随风从房檐上跳下,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臂,支撑着他快要倒下的身躯,满脸关切道:“爷,您没事吧?”
南宫弦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气息有些微弱,冲他摆摆手,“我自己挑的位置下的手,避开了要害,也及时点了xué,死不了。”
“爷,咱们是回府还是……”随风犹豫道,“爷受了那么重的伤,总该找个大夫瞧瞧。”
锥心的巨痛自心口那处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让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我这个样子不能让爹娘看见,送我去五皇子府上,快走。”
“是。”随风应诺,叫来一乘轿子,护送南宫弦向王府大街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浅浅是被碧云山上开山的嫌犯同伙掳走的。大家都没猜对哦,不过我还是发了红包啦,嘻嘻。
看来我还是适合写悬疑推理,保准没人猜出真正的凶手。
☆、亲疏
五皇子宋承启拎着食盒来到东厢房外,抬起手叩门,未几,听见里面应了声“请进”,方举步入内。
高大的云母屏风后,南宫弦正盘膝坐在chuáng上凝神运功。
宋承启把食盒放在桌上,掀开盖子,端出一碗药来,转身道:“药熬好了,快些趁热喝了吧。”
南宫弦掀开眼皮,嗯声道:“知晓了,放那儿吧。”
宋承启撂起袍子,往雕花檀木圆凳上一坐,道:“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刺伤武功盖世的世子爷,告诉本宫那歹人姓名,兄弟给你出这口恶气。”
南宫弦垂着眼眸,面上无波无澜,淡淡道:“我自己捅的。”
“你自己?”宋承启瞠目,“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还给自己下这么重的手,那位置可是心口,要是再偏那么一点,你就一命归西了。”
“你别管了。”南宫弦舒口气,不想多说下去,“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处理。”
“哎,我就闹不明白了,你平日不是能耐挺大,脾气够硬吗?近日你屡屡做出些咄咄怪事,究其原因,要么是你蠢得失了心智,要么就是……”宋承启用手指轻叩下巴,晃着脑袋沉思道,“难不成是被qíng所困?”
南宫弦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还真是!”宋承启一脸不解,“凭你世子爷这张脸和尊贵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是紧着你挑,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还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到底是那家的小娘子,让你这么牵心挂肠放不下的?”
“你别问了。”南宫弦面色沉肃,“我已经三日没有回府,万一老爹杀上门来可就不妙,这样,你带我去你南山的别庄小住几日,等我养好伤再回来。”
“好罢,本宫即刻去安排。”宋承启撂下这句话,就往门边走去,南宫弦在他身后道了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