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糟糕。
南宫弦凑在她耳边,呼出的炽热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咬牙切齿道:“本世子今日就要了你,看你还敢不敢跟别的男子厮混,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我哪有不检点,你胡说,救命,唔……”夏浅汐正要反抗,就被南宫弦堵住了嘴唇,将她未说完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她的芳唇与记忆中一样柔软馨甜,南宫弦拥紧她,将满腔的怒火与不甘霸道地融进这个缠绵的吻里。
身下的人儿扭动身子无声抗拒着,南宫弦心烦意乱,一股酸意油然而生,覆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游移,在她肋下轻轻一抓。夏浅汐难耐地嘤咛一声,他便轻易撬开她的牙关,将舌滑进她的口中,与她唇齿jiāo缠,忘qíng地攫取她的芬芳。吻着吻着,他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渐渐瘫软了些,便往下亲吻她白皙的脖颈。
唇边忽然尝到一线苦涩,他狐疑地抬头,就见她杏目含光,脸认命地偏在一旁,茫然又委屈地抽泣着,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着,洇湿了一小块绣着海棠花的领口。
心里骤然一凉,南宫弦一拳砸在后面的墙上,有些挫败地沙哑着声音道:“夏浅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夏浅汐顺着院墙蹲下,把头埋在膝盖里,娇小的身子抽噎着,哭声压抑又破碎。
南宫弦眉头紧锁,心里一阵抽疼,他蹲下身子,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哄着:“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对你,你别哭了,好么?”
夏浅汐嘤嘤哭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趁他不备,伸手往他脸上扇去。“啪”一个清亮的巴掌落下,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手心震得又麻又痛,“南宫弦,你混蛋!”
夏浅汐气鼓鼓说完就掩面哭着走了,余下神色黯然的南宫弦愣怔在原地。这一巴掌她使了全力的,掌风刮来时,他没想过躲开,脸上立刻浮起几道鲜红的指印。
他捂着痛辣的脸颊,望着夏浅汐离去的背影,无奈叹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问题猜对的童鞋,红包已经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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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
天边星子寥寥,树梢上斜挂一轮朦胧的毛月亮,清辉疏淡,让人的心境也跟着不那么明朗了。
南宫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夏府离开的,他避开人群,捡着静谧的地方行走。四周升起一片迷茫的雾霭,夜风徐徐chuī来,带起他的衣袂飘摆,却chuī不走他心头的落寞与失意。
一想起她蹲在墙角委屈哭泣时的模样,他就心疼地无以复加,连呼吸都滞涩了。她那么倔qiáng要qiáng的一个人,被他如此明目张胆地欺凌,肯定伤心透了。
他真的是大错特错!
辗转难眠的这几日,他让随风旁敲侧击地跟子栗打听,得知夏浅汐称病消沉了两日,又一切如常去铺子里打理生意了,才稍稍安下心来。
靖南侯夫人顾佩蓉从下人禀报的消息得知,儿子近来神色郁郁,一直闷在房里,对什么都一副万事不过心的样子,跟以前的气宇轩昂相比实在大相径庭,心中不免担忧。
这日南宫弦来主院请安,顾氏端坐堂前,身穿一袭深蓝织锦长衣,打扮朴素却不失华贵端庄。她面容白腻温婉,保养得当,手中握着一串光泽温润的jī油huáng蜜蜡手钏,闭目念着经文。
南宫弦撂袍一跪,“儿子给母亲请安,恭请福绥。”
顾氏睁眼看见他眼底青黑,人也消瘦许多,不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忧心道:“阿弦,你这阵子呆在房中不愿见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为娘很是担心你。”
南宫弦抬手覆上周氏的手背,勉力笑得轻松:“儿子只是想静心看些兵书,不想被人打扰而已,儿子不孝,多日未过来向您请安,让母亲cao心了。”
顾氏慈爱笑道:“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说着看向一旁的桌案,“娘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翠玉豆苏和薄荷糕,看书累了,捏一块尝尝,省得烦闷。”
南宫弦笑着点头,“谢母亲。”
等南宫弦走了,顾氏坐回榻上,将蜜蜡手钏扔在一旁,看向身旁的张嬷嬷,叹声道:“阿弦他有事瞒着我,却又不肯与我说,真怕他把自己闷坏了。要不然叫他身边的影卫过来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