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汐也是个念旧qíng的人 ,听子姝这么一说,又想想往日子栗的好,心肠不由软下来,寻思着回去之后再把她调回来。她笑着道:“去吧,多买一些。”
子姝笑着应了,走到摊贩前面,向老板道:“老板,给我称两斤栗子,要现炒的。”
夏浅汐站在巷子口等子姝,突然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她转过身去,看见小巷深处的地上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看那身量,似乎是个孩子,他的腿抻在一边,还淌着血。
“姐姐,救救我吧。”那个小童说。
夏浅汐望了望不远处的子姝,转身朝里走去,她俯身问道:“小兄弟,你的腿怎么受伤了,你的家人呢?”
“多谢姐姐挂心,我好得很。”那个小童抬起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的脑袋,露出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夏浅汐心中一骇,正想转身走开,脖颈处突然一痛,被人一个手刀给劈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身量不满五尺,原来是个侏儒。他拍拍身上的泥灰,yīn测测一笑:“每次都用这招,一试一个准,老子都耍得烦了。”
“那也是全靠猴子你得天独厚的条件啊。”那个男子把夏浅汐杠上肩头,拐了个弯,将其放在一个板车里,用稻糙盖严实,留了一个窟窿眼给她透气,“快走吧,当家的还等着要货呢。”
两人推着板车巧妙地躲过城门口的盘查,到了城外一处偏僻的庭院前面,使了个暗语,很快有人来接应他们。
板车在院中停下,稻糙撤下去,躺在上面的夏浅汐依然昏迷着。一个满脸横ròu的胖女人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啧啧两声,“这小脸俊得一掐还能掐出水来,肯定能卖个大价钱。老三老四,这次货不错,你们居功至伟,到时候多分你俩几两银子。”
那个打晕夏浅汐的男子上前道:“这姑娘穿着华贵,该不会是什么有来头的人家,不会给咱们惹上什么麻烦吧?”
胖女人啐了一口,“那些官家小姐的画像又不是没有看过,没见有这姑娘。做咱们这路买卖的,只要不惹上官府,把她们拉到胡地一卖,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能翻出什么天来。”
“就是就是。”那个叫猴子的矮个附和道,“咱们就等着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吧。”
“哈哈哈……”院子里响起了几人邪佞诡异的笑声。
“好嘞,姑娘,您的栗子。”
子姝从荷包里取出铜板递给老板,接过纸包转身,却不见自家小姐的身影。
她在附近找了一圈,问了路过的几人,都说没有看见。她焦急万分,边跑边喊:“小姐,你在哪里?小姐……”
随风护送夏立德一行人回来时,已经是两日后了。夏立德得知女儿失踪的消息,眼前一黑,觉得天差点塌了,连忙去府衙报了案,悬赏万金托人去找。
子姝已经哭晕了好几回,qiáng打着jīng神去府衙录了供,回来后整日以泪洗面,自责不已,子栗怎么劝都没用。
夏小姐是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出了事世子爷非剥了他的皮不可。随风一脸忧心地找到五皇子宋承启,将夏浅汐失踪的事qíng一五一十与他说了,希望他能帮些忙。“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要不要禀报给爷?”
“不,他征战在外,不可让他分心。”宋承启抬手,否决了他的话,“本宫会让官府多派些人手去找,希望这位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作者有话要说: 想去看建军大业和战láng2,现实却是——我要带娃。
☆、脱险
夏浅汐缓缓睁开眼,环视一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yīn暗狭小的房间里,身上值钱的首饰不翼而飞,跟她关一起的,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她们靠墙挨坐在一起,秀美的眼睛沉寂无神,看起来有些迷茫。
夏浅汐手撑着chuáng板从矮榻上坐起来,揉揉酸痛的脖颈,轻声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是何人?”
“嘘。”靠在chuáng沿的一个姑娘食指抵唇,示意她噤声,朝她挪近了点,才小声道:“不可说话,不要吃他们的食物。”
夏浅汐心中疑云丛生,正要再问,墙上突然哐当一声,开了一孔方窗,外头的qiáng光照进来,耀得人眼晕。一个竹筐被推了进来,方窗随即被关上,夏浅汐低头瞧过去,里面装了几个白面馒头和几碟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