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易拍了拍桌子,不耐烦的催促着:“废话什么,接着说啊。”
“这第一种可能,是中蛊的人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说那份感qíng压制不了蛊虫,那这第一个条件满足不了,自然解不了蛊,要么成为下蛊人的傀儡,要么就是死。这是第一种结局。”
“第二种,中蛊之人有心爱之人,而且这份感qíng足够压制蛊虫,而他的心上人也爱着他,那就不用说了,依旧是解不了蛊,不是成傀儡就是死。”
木清然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忍:“这二种可比第一种可怜多了,你说人家有心爱的人,却偏偏被下了蛊,而解不了蛊的原因竟是因为心爱的人也爱着他,换句话说,因为爱他才会死,这不是更大的悲哀吗?”
“这是解不了蛊的qíng况,而如果能够解蛊,那就是更恶毒的诅咒了!我现在明白那个叫阿曼的女子死前,为什么会说祝福沈昭可以解蛊了。”
司空易听得一头雾水,不由翻了个白眼:“说明白点,不要夹杂了太多你个人的感qíng好吗?”
愤愤的看了眼司空易,木清然到底xing子好,没有生气,只是道:“你想想啊,解蛊的条件是什么?深爱之人不爱你。这句话就是最恶毒的诅咒啊。”
“我琢磨了会,真的是忍不住心酸,你看,你爱得一个人那么深那么久,对她的感qíng足够压制蛊虫,但那个人却完全不爱你,从头到尾对你没有半分男女之qíng,从不逾矩,你想想,如果是你,你能不心酸痛苦吗?”
司空易沉吟了会,不仅没露出什么不慡心酸的表qíng来,反而说道:“这世上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啊,凭什么你爱一个人,那个人就得给你回应啊?大家谁也不欠谁,凭什么去负担的喜欢和爱意?”
木清然无语:“你都没听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从她那里得到回报才算公平,我是说心意啊,就是会很心酸很难过啊。”
“世界上求而不得的人多了去了,多的是,你要都心酸难过,你忙得过来吗?”司空易翻了个白眼,非常不理解木清然的悲伤,叫他来说,这世界上悲催的事qíng多了去了。
痴心蛊的诅咒听起来是挺让人觉得不得劲的,这种爱着完全不会回应的人,这种感觉确实很让人心酸。
但叫司空易来说,感qíng的事qíng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要是觉得继续喜欢那个人心酸难过,你大可以不喜欢了。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简单,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喜欢没有价值,你完全可以收回,谁也不会管你不是?你管不得你喜欢的人能不能给你回应,还管不得自己的心不成?
你要是自己觉得苦中有乐,哪怕心酸痛苦也愿意坚持下去,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也不代表被你喜欢的人就该为了你这份感qíng动容然后回报。人家也没求着你喜欢啊。
司空易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自诩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必须回报我的心态,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态去付出,那你gān嘛不直接做jiāo易呢?一边打着爱的口号一边又拿道德绑架,简直矫qíng的可以。
好像你的付出和喜欢是别人bī你的一样,得了吧,人家凭什么为你的感qíng买单,谁也管不了其他人不是?很多时候,大部分的单恋都是自己的一厢qíng愿,你以为你委曲求全、你的心意被践踏,但事实上不就是你自己上赶着去的吗?
这世界上真没有你喜欢谁,人家就得喜欢你的理由。不然怎么说,你喜欢灵石难道灵石也要喜欢你啊?
木清然叹了口气:“但你怎么不想想,什么样的感qíng才能比拟蛊虫那种单一纯粹的感qíng,对蛊虫而言,爱主人就跟本能一样,能够压制蛊虫,说明沈昭对月汐的感qíng很深啊……”
“我就是感慨这个而已罢了,但我也没想过,为了沈昭这份感qíng,月汐就该和他在一起。这种事qíng,还是要看各自的心意的。”
司空易以一句话结尾:“说了半天你都是白cao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阿曼是个病娇。
以及事qíng这么顺利就解决了是因为幕后黑手都计算好了,而且他保证事qíng一定能顺利进行……虽然他被发现了(活该)。
最后,司空易表达的是本文的爱qíng观,你爱我≠我一定要感动然后爱你。我一直觉得爱qíng里面不应该掺杂了类似于“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感动”之类的东西,以及非常讨厌类似于“我喜欢你所以你一定要喜欢我”这样的调调,因为感觉类似bī迫。所以洛月汐永远不会因为沈昭爱她而爱他(好绕口),洛月汐如果喜欢沈昭,一定是真的为他心动,而不是被他感动。我一直认为两者完全不同,感动这个词,感觉就不对了。当然了,我说的是爱qíng,不是婚姻,婚姻有另外的三观,不过我觉得目前来说离这个词……好像有点遥远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