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园长,现在我们一起问当时是什么qíng况。”
念念却眨了眨眼,随后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儿子是亲生的,说的是真话假话,席墨行自然能看出来。
宋园长不知道,语气也焦急了一些,说道:“念念,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就老实说就好了,无论什么样,说出来老师们也不会怪你的,你再好好想想,为什么活动课上偷偷跑了出去,为什么老师叫你的时候你不过去,怎么能记不清呢?你爸爸也在这,你给老师们和爸爸好好讲一讲当时究竟是什么qíng况!”
“我真的不记得。”念念有些抗拒。
他在园里是很受欢迎的,老师们都喜欢逗他。
这新幼儿园在席墨行房子附近,距离也不算远,收费高,教职员工的门槛也高很多,老师们整体素质都不错,哪里都很好,当初办入学,席墨行也是没自己亲自去,只是听说在这里念书的孩子家境都很好,也有许多离得远的家长把孩子送到这所幼儿园。
园长见念念出了事儿,一是真的担心他,二也是怕自己担上更大的责任。
席墨行见到她这样说话,脸色也有些寒了几分,冷冷道:“宋园长,这里没你们的事qíng了,既然你已经报了警,一切jiāo给警方和我们处理。”
“可是念念他……”
宋园长就是觉得念念的态度很有问题,她在看见席墨行后只觉得他眼熟,但是还真不知道他姓什么,念念户口本上姓凤,而据她所知,这是随母姓的。
她见过来接念念的,那个叫凤致的年轻妈妈。
一开始看她还以为他们是姐弟呢。
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念念爸爸气质也不凡,她也不好和他作对,就有些忍气吞声地带着老师们出去了。
高级病房外面没什么外人,宋园长带着老师等电梯时难免抱怨两句:“我们也不是推卸责任,也付了全部医药费,你说孩子家长怎么这么不配合?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听了这话,念念班上的老师之一,名叫李翠的姑娘突然道:“不会吧,席墨行是谁啊,您的意思是说他可能要讹钱吗?”
“什么,席、席墨行?那是谁?”宋园长问道。
年轻人们最近上网才知道席二少的真实姓名以及相貌,李翠确定他就是席墨行,斐玉集团董事长的二儿子,宋院长脸色又白了几分,见惯了大风大làng的她顿时感觉到了无助。
这……多亏老天保佑念念没什么三长两短,不然别说是这个幼儿园,就连她自己这辈子也差不多到头了吧!
冷汗涔涔,一阵后怕。
……
话说宋院长一行人走后,席墨行也不再问念念当时的qíng况,只是哄着他睡了。
席墨行起身,刚想说让陶婶和自己一起吃饭,面色突然一变,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莫名的恐慌将他席卷。
好像突然间看到了什么……
车子……
陌生人……
还有混乱的叫声。
席墨行突然大步走出病房,给贺川穹拨去了电话。
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
“凤致……”席墨行感觉到有些窒息,他不敢再打电话,可现在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一边是躺在病chuáng的念念,一边是他预料到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凤致……
席墨行人生第一次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
此时的凤致觉得自己真的是……命大。
她在水流湍急的河中不知漂了多久,终于抱住了一根木头,被人给救了上来。
救她的人每天都要划船过河去对岸,是个看着很有安全感的中年男人。
“你这姑娘这是咋整的嘛,跳河?想不开?要不要紧?去卫生所看看!要不去镇上医院吧,啊?你说说你这得亏是命大啊!”
“不用了。”凤致郑重道了谢后,问他有没有手机,她要打电话报警。
她虽然没事了,但是萝莉和贺川穹应该还在和那些歹徒们搏斗……
在她落水前,他们乘坐的车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个车围住了他们,下来很多黑衣人,qiáng行砸他们的玻璃。
那些人手中拿着棍子一类的东西,后来凤致才发现那还能冒出锋利的刀刃,三个人被二十几个人围住,贺川穹正质问他们是谁,又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被几个人一拥而上踹走了,顾萝莉也迅速动起手,她动作gān净利落,也不亏是练过,看起来像是会腾空一样,踹他们的胸口。众人打了起来,贺川穹那边有些不妙,而由于对手人太多,顾萝莉就算打倒两个还有更多的人,她没办法阻止全部的人不去找凤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