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王爷,起了吗?”
“嗯。”屋里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叔栾推门而入,李知荀已经衣着整洁的坐在chuáng边穿鞋,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主上”,叔栾恭敬的禀道,“流光楼又送来一封无名信”
李知荀起身接过信来,一边拆解一边问道:“又没有看到送信人?”
叔栾羞愧的低下头:“没有,张伯在桌子上发现它的时候,那个桌子上的客人已经走了。”
李知荀点了点头,并没有责怪。其实他已经猜到,肯定又是前两次帮助过他的人,只不过不知道这次又送来了什么信息。
话说他倒真是想亲眼见见这位恩人,当面跟他道一声谢,因为他送来的这几封信可都是帮了自己大忙。
只可惜他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可寻,唯一留下的只有手帕和信上都有的一个小小图纹。这个图纹他已命流光楼查了有半年之久,却仍然一无所获。
其实按照他的xing格,他本来是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来信的,因为不管对方给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排除他们想要迷惑自己的可能xing。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神秘人送来的密信却从未有过怀疑。
而这次的来信,除了一层不变的图纹,内容跟以往却很是不同,上面只写了五个字“车载状元头”,看起来像是一个谜面。
谜底很好猜,可是只有一个字,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李知荀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道:“这送信的人还留下什么其它信息没有?”
“嗯……”叔栾迟疑了一会,支支吾吾道:“其实还有一封,张伯不知道是那神秘人送的,事先看了,觉得信有古怪才送过来的。”
“另一封信上写的什么?”
“是一首打油诗。”叔栾把另一封信递了过去。
“土字无边,小羊下山,打去一腿,往门内关。”
李知荀若有所思的比对着两封信,沉吟道:“你是说这两封信都是在客人的桌子上发现的,而且不是同一张是吗?”
“是。”
那就是了,他点了点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叔栾见状,欣喜的问道:“王爷已经猜出答案了?”
李知荀把信放下,解答他的疑惑:“你说这两封信都是流光楼里的客人留在桌子上的,这就说明送信人不方便直接把信给我们,而故意放在了桌子上。但是为了防止信被有心人拿去后泄露了秘密,所以把原本的一封信拆写成了两份,而且把信的内容改成了一个谜面。”
“主上是说这打油诗其实是个谜语?”
“正是”
“那……这两封信到底写的什么?”
李知荀笑了笑拿起其中一张,解释道:“车载状元头,所谓状元,即是冠,车载冠头便是‘军’。”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南’”李知荀正色道。
“军南,军南……”叔栾重复的念了两遍,恍然大悟:“他是想说在南面有军?”
“没错”,李知荀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和江陵两个人一路往南边去查探一下,有qíng况立刻来报,切记不要bào露了身份。”
叔栾自觉事关重大,昂然领命,拱手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把天上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的
想想还是算了
够得着星星
够不着你
☆、引蛇出dòng
自远方来
陆玠和莫绛尝完从街市上买来的酒后,都啧啧感叹不如拾彩酿出来的好喝,嫌弃的皱着眉头丢在一边,又恰好见连眉从外面回来,招了招手唤她过来。
莫绛见她两手空空,问道:“你要买的香料呢?”
连眉眼神躲闪着说:“啊?我……忘了。”
莫绛冷哼一声,身上骤然生起一股寒气:“我看是又跑去跟他通风报信了吧?”
连眉本来心虚,但是见他一副审贼的模样,也生气了,凶了一句道:“要你管!”
陆玠被她吼的一愣,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赶紧出来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