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本就睡的晚,折腾了那么久累都要累瘫了。
“按照御史大夫的意思,我应该杀了我才能平息您的怒火。江山关我一个女子什么事,御史大夫做这些嚼舌根的事qíng,有意思吗?”
赵晴晴哪里知道自己失言。只见群臣一脸无措盯着赵太后。
“我告诉你,有些话也是喝了酒才说。你们真正在意的不是什么红颜祸水的说辞,你们要的不过是美貌无双的皇后。抱歉了,我恐怕不能如诸位的意思。”她说完后,趴在桌前傻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谁让我,偏偏就长成了这个样子”,细如蚊蝇的声音,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太后见儿子这般伤qíng,急忙问道:“丞相,晴晴醒了吗?”
“回太后,晴晴无事不敢劳烦皇上挂心”,那张脸要多黑就有多黑,紧盯着伏在桌上傻笑的人。
这个救星看来扳不回面子了,赵太后觉得上辈子可能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qíng才让她有了这活宝一般的孩儿。
这孩子如此qíng痴像极了他父皇,可学习长进这些也不知随了谁?
她起身走到阶前,半个福礼过后才缓缓道:“皇上饮酒是失言失礼,众位大臣御前失仪惹得锦儿这般癫狂。皇上乃是国之根本,他的欢喜便是哀家与诸位大臣共同的欢喜。”
“今日之事因赵晴晴而起,哀家会好好与赵丞相商量着办。”她不费力气将此事推给赵丞相。
这件事就算传出去只能算丞相大人教女不当,东方锦的地位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微臣知错”,赵丞相接了这个黑锅满脸欢喜,他已然不想看到那傻里傻气的狗皇帝,“微臣会在府中反省好好教养女儿,只是微臣近日恐无心力再顾及朝政。女儿大病初愈,微臣实在挂心。”
好一句实在挂心,挂心都认不出亲生女儿。
赵晴晴心想到底是哪个混蛋东西敢冒名顶替她,皇上处处被人针对搞不好还会被大臣给骂死。他家表弟这些年不容易,她上了一次朝就知道那些所谓为了陛下的臣子也不过是爱看笑话的古董。
真正出了事qíng,能替东方锦背锅的只有太后姨母和自己爹爹。
她不愿生事,可这次惹事的并不是她。凉风chuī得她心思也明朗了几分,对错有没有那样重要,何至于活在他人眼中。
“朕知道丞相辛苦,朕也忧心表姐的身子。过些日子,朕忙完朝政自会去看表姐。御史大夫为人实诚该赏,朕赐你华服一件要你穿着它三个月。”
你能想象一件衣衫穿三个月的样子吗?它会不会破了或者是被人撒上了黑狗血驱魔。衣衫要是破了,御史大夫肯定也不得安生,毕竟,这是她成了皇上第一次赏人东西。
赵晴晴好想笑,眼下只能忍住,“有事吗?无事退朝。”
“退朝”,小渣子扶着赵晴晴走。
赵太后跟在后面,对着身侧的夏瑜道:“皇上他今日有些反常,本宫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罢了,由着他的xing子便好了。”
皇上变了,太后也变了,她也因皇上而心神不定。
夏瑜觉得这肯定是上苍有眼,皇上终于要做明君了。
这哪里是什么赏赐,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没有人敢讲出来,只得安安静静躲着皇上走。见到他们这样,她笑得更加灿烂仿若驱散严寒的日光。
皇帝陛下急于找自信,她拉着小渣子问:“朕刚刚,嗯哼,还好吧?”
小渣子陪伴东方锦长大,他向来喜欢听话。
脑中拼命回想东方锦刚刚说了什么,他好像只记得东方锦喝了许久酒傻笑了足足有半刻钟。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他也不肯停。
“皇上,渣子求您以后保重龙体。您知道我听家乡传来书信,说是江洲苏氏的大公子不知怎么回事笑了两天两夜活活把自己笑去了。”
赵晴晴疑惑不解问:“去了?去哪?那什么大公子长得好看吗?”
“皇上,去了就是世间再无此人”,小渣子委婉解释说。
“呵呵…哈哈…哈……”,赵晴晴笑得像是几个和尚在一起敲钟,小渣子恨不得跪下求他别笑了。魔音灌耳,小渣子一脸生无可恋。
世间再无此人,这一点都不好笑。
赵晴晴双眸失神,黯淡无光忧心道:“小锦,你如今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