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咳嗽了一声,提醒我道:“太子殿下,于喜姑娘呢?”
至此我才反应过来,湛王通知我只是想让我带上陆筝。
我很尴尬地叫来一个下人,让他通知陆筝过来。
不久,陆筝就过来了,他直接走向我的旁边坐下,半点礼貌都没有。
我用手戳戳他,给他使眼色。
“二姐,好久不见了。”三弟作回忆状。
“是啊是啊。”在我的qiáng迫下,陆筝勉qiáng回答。
气氛显得更加尴尬,湛王都感觉到了。
我和湛王先行离开,让他们说说话,这是湛王说的,其实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陆筝跟三弟根本不熟,而且我和三弟也没说过什么话。
这种事qíng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法儿跟湛王说。
但据湛王说,三弟要在江州湛王府呆上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我名义上的父亲到底给三弟派了什么任务,会不会跟陆筝有关。
不过这些我都还不用先cao心,最值得注意的是陆筝,他今天很奇怪。
平常他装起来还算个温和的人,今天就像谁欠他钱似的,看谁谁不慡。
难道是陆筝在武安侯府的时候和三弟发生了什么争执?
这也不对啊,三弟和陆筝都不太像是会惹事的,两人jiāo集也不会太多。
于是我认真反思了一下最近这几天的行为,难道是上次弄坏了他的书?还是昨天骂他变态?
不会是大姨妈到了吧?我掐指一算,很有可能,经期的女人最是难以捉摸。
陆筝的脸色在见完三弟后更差了,晚上吃饭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跟他说话也爱理不理的。
鉴于这种低气压,我不得不承认我怂了。
以至于陆筝提出晚上要跟我睡一块儿的时候,我脑子不动地就答应了。
由于陆筝的某个不可说的习惯,这个晚上我过得煎熬极了。
☆、打架
在此后几天,陆筝的qíng绪没有任何好转,对谁都是一副臭脸色,特别是看到三弟时,脸色尤为恐怖。
“陆筝你这几天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的qíng绪严重影响到了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湛王府伺候陆筝的小丫鬟们每每哀怨地看着我,她们可能认为是我惹的陆筝生气的,其实不知我和她们一样不明所以。
不过区别在于我和陆筝相处的更久,所以受害最深,其中滋味不言而喻。
“没怎么,孤很开心。”
这种骗三岁孩子的话谁信啊,我这是第一次看陆筝闹这么大的别扭。
“你是不是在武安侯府的时候和三弟有什么矛盾啊?”我直接切入主题。
“你不知道?”他略显惊讶。
我一脸迷茫,我该知道什么?陆筝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于琛,也就是你三弟,看上你了。”不知为什么他脸色突然好了很多。
我吓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逗我玩儿呢?
“这怎么可能,我和三弟根本就没什么接触。”
他十分不雅地白了我一眼:“孤也觉得奇怪,你长得也不好,脾气也奇怪,人又那么懒,怎么会有人看上你。”他开启了嘲讽模式。
我:“……”
“做女人不合格,做刺客更不合格,同qíng心泛滥,人还那么蠢,每天抱着个话本子跟智障似的,就你这种女人,他估计也是瞎了眼了。”
“陆筝,你也太过分了。”我很生气。
“过分?难道孤说错了吗?你这样的人就该孤独一辈子。”他继续讽刺我。
他怎么这么毒舌?
“要不是不得已,孤不愿意和你呆在一起片刻。”
我拿起凳子就向他砸去,他很错愕,但也闪开了。
不一会儿,我就和他打起来了,不过是我单方面的进攻,他只是防卫。
屋里顿时面目全非,很快就引来了湛王和侍卫,我们不得已停了下来。
“你就抱着你的骄傲过一辈子吧,我不伺候你了。”我气得摔门而去。
湛王和其他围观的人尴尬地看着我们,知道怎么回事后就又尴尬地撤了。
我其实更多的是委屈,这就像是你把别人当战友,别人把你当糙芥。
一直以为我们这么久以来至少已经把对方当朋友了,可没想到原来陆筝是这样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