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要那么长的睫毛gān什么?真想薅下来贴自己眼睛上!
墨宁见她气的小脸鼓囊囊的,嘴角一翘:“其实我刚才说的全是真的。庚子之变真的没必要妖魔化。不过是场普普通通的宫变而已。”
这事史书上多的是,哪个皇帝上位不伴着腥风血雨?
不过是他爹能力不够,生生将一件大喜的事qínggān成了一个人神共愤,左右不讨好的勾当。
斩糙,不除根;霸道到一半,软了。
又恰恰好林嫣的祖父在其中也扮演了个不光彩的角色,仅此而已。
林嫣自认脑子不够用,才不去想权势里那些弯弯绕、花花肠子。
所以她有些犹豫。
朝向着墨宁的耳朵动了动有些发烫,她恨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对方真qíng还是假意她看不懂,这一刻,竟然也不想懂了。
她叹口气,清了清嗓子,直接问墨宁:“那个杨氏的提议,殿下到底怎么考虑?”
墨宁一怔,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林嫣一眼:“怎么考虑?把你嫁给杨丕国,我自个儿在屋里哭?”
他又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力量的小男孩,只能远远看着她。
林嫣被羞的面红耳赤,知道自己又说了傻话。
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脑子缺根弦呢?
这是病,得治!
她一回头,见张传喜还跪着,赶紧抬手:“传喜公公快起来吧,地上凉。”
“哎,哎,谢姑娘恩典。”张传喜爬的特别快,心里那个感动。
以后坚决要跟着林七姑娘,太体贴人了。
林嫣绕着手指,qiáng迫着自己脑子转起来。
她瞅瞅墨宁,又瞅瞅张传喜,终于下了决心:“殿下可还是决意要娶我?”
不是那闫福荣,她还不确定了自己的心,可是这心放的地方是对是错呢?
宁王,你是不是断袖?
墨宁怔怔的望着林嫣,下意识的点点头。
“那,”林嫣咬了咬嘴唇:“你……断……”
她问不出口。
墨宁真的很想掀桌子,没等他答话,林嫣自己开解了:“我不去管那个的,殿下若是真心想娶,那就拿出个章程来!还有这个闫福荣,到底怎么跑出来的?”
若是没记错,从沧州回来他就坐了冷板凳才对。
墨宁深邃而又黑亮的眼睛里冷光一闪,慢声慢语:“我府里,也不是铁通一块。”
周皇后的人手,他没有全清出去,因为知道对方不会死心。
他索xing留着那些人,传一些他想传出去的消息,比如他蚕食临江侯军中势力,还有这次乐康嫁人之事。
林嫣却紧张起来:“那…”
墨宁扭脸朝向林嫣,目光坚定:“放心,我要保护的,绝不会让人动。”
怎么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刚才被对方激起的那点子气全消散不见了踪影。
这份心里的小雀跃,让林嫣深感无比的踏实。
真是够了!上了贼船就上了吧!
林嫣眼神飘向屋里那盆开的正好的一叶兰,郁郁葱葱真是赏心悦目。
墨宁贪恋的看了一会林嫣的侧影,吸了吸气说道:“我说了那么多,该你了,府上的事qíng可有章程?”
既然闫福荣给了他和林嫣有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如就最近的事qíng,多聊几句,反正宫宴要到晚上才结束,晚回去会儿没什么大不了。
一提起自家那一屋子妖魔鬼怪,林嫣瞬间聪明许多。
她道:“本以为进了内宅,就要学着内宅的手段,可是你来我往的着实没了耐心。”
磨磨唧唧,你来我往三百回合?
那着实不是林嫣的特长。
所以,她也就不拿着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死磕。
没有林乐同断腿,哪里来的和林礼直接抡棒子的慡快?
“不过。”林嫣皱了皱修长的柳叶弯眉:“杨氏此番来的实在蹊跷。”
一定是她感受到了什么威胁,才会慌不择路的跑到墨宁这里来寻求扶持。
墨宁目光一冷,那个杨氏,竟然还打林嫣的主意。
杨丕国算什么东西,十几年前还在京郊外的村落里,仰仗着外祖家每年分给族里的银钱过日子。
他的嫣嫣,竟然被这种人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