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嫣那个点火就着的xing子,哪里会同二房的人好好聊天。
是自己糙木皆兵了。
杨氏吐了一口气:“最近你大伯母那里乱糟糟的,小五又没了。你好好抄几篇经书超度超度她,不要四处乱跑,万一冲撞了谁就不好了。”
这是又要把自己关起来了?
林姝神色平静,毕恭毕敬的朝着杨氏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杨氏重新侧卧在榻上,揉着脑袋想墨宁的意思。
对方至今没个消息,是接受她的求助了,还是没有?
杨丕国被宗韵凡重伤,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果然权势是个好东西。
杨氏长叹一口气,茂儿许久不进来请安,德儿被赵氏那个疯婆子禁足。
不就是上个丫鬟,也拿着林乐同伤重说事,又不是死了爹要守孝。
或许,等德哥袭了爵有了权,一切就好说了。
红杏扶着林姝回了西厢,见自家姑娘又拿出笔墨砚和经书来。
她心疼的想哭:“姑娘,您这才刚起chuáng几天?您病那几日,也没见夫人让五姑娘抄什么经书。”
凭什么五姑娘病要她家姑娘抄经书祈福,如今死了还让她家姑娘超度?
那不该是夫人请庙里和尚gān的事qíng吗?
林姝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朝外看了看,命令红杏将门关上。
待红杏回来,林姝悄声问;“你说,七妹妹说母亲会管家,院子里下人们都不惹事。这是什么意思?”
红杏摇摇头:“姑娘知道?”
林姝笑了笑,将经书扶正了:“这是嫌弃咱们院子里,外人cha不进手呢。”
长房的乱子,肯定同二房有关系,大伯母说不得想找二房的麻烦,却苦于cha不手。
这中间,林嫣做了什么不好说。
但是唯一肯定的是,林嫣一定对杨氏吃瘪乐见其成。
她转了转脑子,想到林娴这都死了马上快七天了,再是不做样子,可是这头七,杨氏总要给她过。
林姝摩挲着手里的经文,笑了。
157各怀
林姝的屋子亮了一夜的灯,从外面都能看到她伏案抄写经书的影子。
安歌半夜出来给杨氏提热水见西厢灯还亮着,默了默,提才进屋。
杨氏这两日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侄子被打的看不清容貌的脸以及宁王那副疏离淡漠的样子。
她很惶恐。
林娴开口跟她吵架的时候,她就明白事qíng怕是bào露了。
赵氏如今又是这副表现,杨氏更加的连二房的院子也不敢出去。
若是林乐同做了国公爷,她的儿子成了世子,凭着她的手段整个国公府的内宅怕都是自己的了。
赵氏算什么?
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但是眼下林乐同断了腿,国公爷对林修德的态度暧昧,杨氏心突突的跳,就怕中间出了什么乱子。
果然,事qíng败露了。
杨氏卧在架子chuáng上,翻来覆去犹如在热锅上贴着,就是睡不着。
安歌悄悄进来,手里拎着温过的帕子:“夫人,奴婢帮你擦擦身上降降温,兴许就睡的着了。”
杨夫人摆摆手,只接过去擦了把脸上的汗。
安歌看着着急,说:“要不奴婢给你做点冰饮去,总这样不是办法,身子会垮的。”
杨氏喘口气:“等过几天,天气转凉,就好了。”
那时候,宁王一定也有回音了吧?
安歌见杨氏还是睡不着,怕她寂寞,索xing坐在踏板上陪着她说话:“刚奴婢出去,见六姑娘的屋子还亮着灯。”
杨氏挑眉:“几时了?还没睡?”
安歌道:“看上去像在抄写经书。”
杨氏默了默,叹口气:“若那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多好?”
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糟心事了。
与她而言,女儿倒真比儿子好些。
安歌抿嘴笑:“六姑娘恬静,倒比五姑娘更像您亲生的。”
杨氏面色一冷,吓得安歌忙起身告罪:“是奴婢说秃噜嘴了,请夫人责罚。”
五姑娘刚走,她就敢说这种玩笑确实是犯了忌讳。
可是平日夫人真的对五姑娘太漠视,才导致满院子的奴才对嫡亲的姑娘没有多少敬意;
以至于人都没了,下人也不过跟着哭两声,然后就该gān嘛gān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