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有些兴奋,他就爱打听这些小道消息,在西北没少帮林修和的忙。
再说不是林家兄妹,他也没这么大造化成了西北军的斥候队长。
二蛋顾不得进院喝口茶,直接点了两个人跟着他,尾随上了王家媳妇。
再说今日京城建武门大开,群臣由建元帝亲自带队立在城下,等候西北大军的得胜归来。
上一次有这种盛景,还是高祖的时候。
国泰民安,边疆大捷。
建元帝心qíng澎湃,似乎看到一个新得盛世在自己手里冉冉升起,连带着对身边的几位儿子也和颜悦色起来。
魏王墨安眸光烁烁,笑着对建元帝道:“百姓获安,四夷皆服,古尝未有,父皇威武。”
建元帝心中得意,想那令人头疼的西北鞑子,高祖都没攻克下来,如今在自己手里伤了元气,将来史册中,自己可不就是个威武的明君形象。
他哈哈笑着回头,正想扭头炫耀两句,没成想看见墨宁那张yīn沉的快滴出水的脸来,高兴之qíng立马跑的没影。
“伯瑾,今天是我朝盛事,因何绷着个脸?”建元帝问道。
魏王似笑非笑瞧了过去,也说道:“皇兄可是不高兴?”
也没说什么不高兴,是因为私事不高兴,还是因为打了胜仗不高兴?
蜀王墨平悄悄朝后挪了挪脚,天了个去,又开始了。
墨宁挑了挑眉,毕恭毕敬的朝着建元帝拱了拱手:“儿臣在想那立功的林修和。”
建元帝眉心一跳:“他怎么了?”
“林修和不正是信国公被撵出去的三房子嗣?”墨宁缓缓说道:“如今却立下这般战功,会不会到时候他们家又惹什么乱子?”
建元帝抚了抚胡须,朝着墨宁神qíng莫测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事,你倒是挺上心?”
林礼最近频繁去拜访宁王府,据建元帝得到的消息,墨宁可一次没见。
这个节骨眼提出此事,所谓何意?
墨宁眯了眯眼睛:“不是儿子上心。他们家闹那么大,如今因为林修和的战功,肯定还有一番腥风血雨,父皇既然cha手了臣子的家事,想抽身而出怕是不可能的。”
建元帝一噎,气的面色铁青。
187等待
战功是好事,招惹上那种烂根子的家,可不见得就是好事?
尤其建元帝还帮着给分族出去。
到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建元帝也会惹一身骚。
建元帝脸色有些铁青,总不能明打明的说他是故意要打林礼的脸吧?
这熊孩子就是见不得他高兴!
魏王见状,劝道:“父皇心里一定有了论断,皇兄何必再此刻拿此事惹父皇不高兴?”
墨宁瞟了他一眼,却对着建元帝说:“本是替父皇忧心,却不会像二弟这般嘴上功夫那么好,惹了父皇不高兴,儿臣惶恐。”
可是面上,哪里有半分愧疚惶恐的样子。
熊孩子!
建元帝实在不知道怎么同他好声好气的相处,每次想好好的,都能被对方气上一场。
还是剑拔弩张的状态,适合他们父子。
远处韩广品乐匆匆地跑来,喊道:“来了,来了,万岁,来了!”
离皇帝父子远远的群臣听见,立时也围了过来,在建元帝父子身后排排站好。
建元帝伸脖子一看,果然宋国公的大旗映入眼帘,随后宋国公的队伍进入人们的视线。
建元帝歇了与墨宁置气的心,忙整了整衣冠,静候西北军前来。
宋国公已经花甲之年,却身体健硕,行动仍如壮年一般。
此刻他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下马,跪拜在建元帝面前:“臣刘顺海幸不rǔ圣望!”
建元帝笑的合不拢嘴:“哈哈,朕没有看错宋国公,哈哈,快起来,哈哈。”
说着就将宋国公扶起,携着对方的手不撒开,荣光满面。
宋国公的两个儿子也牵马过来,跪拜了建元帝。
建元帝一一扶起,说了几句嘉赏的话,左手依旧牵着宋国公不放开。
他又看向走过来跪拜的一群将领,问宋国公:“哪个是林修和?”
此话一出,夹在人群里深埋着头做鹌鹑状的林礼心里一沉,周围的大臣也配合,立刻闪开一点距离,让他bào露于众人视线之下。
宋国公似乎没瞧见建元帝身后的动静,笑着指了指群将中一个黑瘦少年:“那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