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林嫣急了,偏头避开一粒瓜子儿,说道:“宫里如今不是开始捧起严家吗?据说chūn闱都jiāo给严相来主持,严妃尾巴都快翘上天去!”
周皇后会看着严家起来,侵占淮阳侯府的利益吗?
还有魏王,建元帝将义勇营jiāo给了他。
如今严家可是文武双全。
墨宁沉吟道:“还少一个契机。”
他见林嫣不解,笑道:“是不是以为令牌送过去,父皇就会拿着这个降罪淮阳侯府?”
林嫣点头。
墨宁却道:“他肯定会拿着令牌威胁淮阳侯,但是却不会讲到明面上去。”
宠幸一个有异心的前朝旧臣,建元帝的脸又往哪里放?
说着墨宁就呵呵一笑:“父皇对帝王术可是很有心得的。”
林嫣问道:“你说帝王之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给我的那些史书里都或多或少的也提到过,我却看不明白。”
全是yīn谋诡计,太废脑子,直接卷袖子碾压不好吗?
墨宁冷冷一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要想让一个朝廷顺利运转,需要平衡各种各样的人。治国、理财、平乱、安天下,互相压制又互相补充,控制权却一直掌控在皇帝手里。”
哇,这么高深,林嫣听的并不是很懂。
墨宁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可惜父皇只得了个皮毛,以为让周家和我打擂台,互相牵制就能保证他位置的稳固。
也不想一想,这种斗争与前朝朋党之争有什么区别?只会祸国殃民,朝廷甭乱。真是懒的理他。
不过周家也不争气,还延续着前朝那些奢靡做派,频频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
既然如此,我就陪他们玩一玩,也算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
林嫣越来越崇拜墨宁了怎么办,看他的眼睛都冒着泡。
说的什么没听懂,但是夫君好帅是真的。
“且看着吧。”墨宁嘴角微翘,慢慢说道:“周皇后这个人,权利yù望特别qiáng烈,不会善罢gān休的。”
建元帝总是将别人当棋子,这回儿也入个局,尝尝做棋子的味道。
还有……墨宁偷偷看了眼眨巴着明亮眼睛听的津津有味的林嫣。
这种红袖添香、细心教妻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忍不住将林嫣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摩挲了又摩挲。
林嫣被对方粗粝的打手掌摸的心里痒痒,又不好意思说,脸上红晕一层又一层。
疏影朝屋里探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对张传喜说道:“传喜公公,要不您再等一等吧。”
张传喜笑道:“不急不急。”
他哪里敢打扰主子们的兴致,反正不过是些外头的消息,不差这一会。
屋里林嫣听到声响,扬声问道:“外面什么事儿?”
张传喜见有了动静,忙两步迈进屋子,朝着两人一行礼,说道:“王爷、娘娘,郭侍卫送来的消息。”
墨宁自打娶了亲,回了府,就赖在王妃的小院子里不出去。
王府也进了女眷和丫鬟们,再不是一屋子光棍。
李瑞、郭立新等侍卫如今全在前院候着,不敢随意往后院闯了。
有什么消息,都是张传喜往里送。
墨宁将张传喜手中托盘里的纸张拿出来,挥挥手,张传喜又退了出去。
林嫣想了想,坐的远了些。
墨宁却拉着她,重新抱到自己腿上:“躲什么,你也是王府的主子。”
“可我是女眷呀,这都是外头的事qíng,我还是不看的好。”舅母说女人不要随手cha手男人的事qíng,尤其在皇室。
就是周皇后,也不敢伸手往朝廷上去,都让淮阳侯偷偷动作,至今收效甚微。
林嫣以为墨宁也是不喜的。
墨宁却哈哈笑起来:“怎么听你说这种话,我就觉着特别可笑呢?当初谁女扮男装往外头跑的,又是谁带着护卫将信国公府洗劫的?”
竟然说什么女眷不好管爷们的事,林嫣做的哪一件不比爷们还爷们。
林嫣在他怀里扭了一下:“那不是特殊qíng况吗?”
墨宁却耳根一红,双手固定住林嫣:“不要乱动。”
林嫣初时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从脖子到脚跟,刷的红了起来,忙跳下来,照着墨宁就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