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我这bào脾气呦!
林嫣悄悄的,将捋起的袖子放了放。
别人家的宅斗真jīng彩,别人家的政变也烧脑,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跟过家家似的?
“gān什么?”林嫣斜了一眼脚步已经杂乱的,准备往后撤了京卫:“将这些人的武器卸下来!”
搞死头目搞小兵?
京卫部队一阵慌乱,有的甚至又提起了手里的刀剑,反正都是死,拼一把喽。
林嫣扬声道:“你们都是被蒙蔽的,放下武器乖乖回营地的,我宁王府绝对不会追究你们这次谋逆!”
话音一落,京卫部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相信。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我们怎么相信你?”
林嫣笑了:“不放下武器,你们打的过我身后一千jīng锐,打的过宗小将军从战场上拉回来的这些兄弟吗?”
京卫里没人吭声。
“打不过,就听话!”林嫣眼神一变:“若是想着鱼死网破,你们家里人也跟着遭殃?
想也知道,京卫营你们是不能呆了,可是我保证你们绝不会被官家找后帐!”
谁想拿命拼呀?
又不是保家卫国的光彩事。
几个京卫营的人率先扔了手里的武器,有人带头就好办多了,不一会京卫营的武器就被林嫣的人收在了手里。
人有了,武器也有了。
林嫣满意的一挥手:“跟着宗小将军来的,将京卫营的兄弟没护送回去,一个也不能离开营队。我的人,跟着本王妃去淮阳侯府!”
出来都出来了,总要搞些事qíng对不对。
周旻是死了,可他爹还在呀!
295冬天里的一把火
陈二蛋喊了个帮手,将周旻的尸体放在马上。
林嫣也翻身上马,振臂一挥:“一路走一路喊,淮阳侯府兵变被围剿了!”
行不行,先吓唬一下那些缩在屋里,左右顾盼的墙头糙。
出了玉林长街的王爷府,林嫣并没有直冲向隔了一条街的淮阳侯府,反而围着上京城东南地绕了一个大圈。
朝中大臣为上朝方便,多在靠近皇城根的东南一片居住。
这里朝廷赏赐的住宅居多,皆是有品级的高级官员住宅区,那些在京城买不起房子又没得赏赐的,也大多挨着这一片租赁个院子住。
林嫣的队伍一路走一路喊,将手里兵器敲的震天响,还专门挑大臣们聚居的胡同巷子口。
就是有亮灯的人家,在林嫣等人过境的时候也chuī熄了自家的灯盏,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去看一看。
毕竟,才和平几天呀?
乱世里兵连祸结、尸横遍野的景象,家里的老人还记忆犹新呢。
就是朝中那些历经两朝元老的大臣,在庚子之乱之后,对建元帝都是冷眼相待。
只要他不废除了高祖的法令,不似前朝皇帝那般昏庸无能、凶狠残bào,几乎就没人说什么不好听的。
大家都在等着宁王长大,好一切归于正途。
所以建元帝纵容淮阳侯府,只要不太过分,大家只是偶尔的上书弹劾。
最近淮阳侯府越来越不像话,腊月里大家休沐在家,弹劾的折子写了又写。
奈何宫里不开朝,频繁被召进宫的严相,关心的是自家和江南的利益,自然是淮阳侯府越作死越好,他才不会出头教训。
大年初一,宁王安然无恙的消息一传开,都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周皇后上蹿下跳。
林嫣敲锣打鼓派人在外面一喊,大家的耳朵都听的清清楚楚,更没人愿意出门。
许是,明个儿就尘埃落定了呢。
林嫣路过一条胡同时,无意中回头多看了一眼,乐了。
李府。
那不是内阁大学士李文志的府邸吗,据说他走了淮阳侯的门路,从一个穷酸进士慢慢做了内阁大学士。
何德何能呀?
每天就他在朝里蹦跶的欢,帮着淮阳侯府攻击这个攻击那个。
得,一起端了吧。
要大臣xing命的事qíng,那是宫里皇帝的事qíng,林嫣顶天会吓唬吓唬人。
在外面,打着宁王府的旗号,分寸还是要的。
林嫣一停下,后面的队伍立时也原地不动。
她对着李家的府邸,呵呵一笑:“这家黑灯瞎火可真冷清,来呀,给他们家添点柴火!”
李文志根本没睡着,躲在自己宠妾的屋子里激动的做完不可描述的事qíng,翻来覆去的眼皮子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