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唐婷婷轻拍一下胸口,压低声音说道:“公主殿下好似转了个xing子。”
以往恨不得同临江侯府分开,与婆母王氏打的不可开jiāo,如今竟是要好好的做个媳妇了?
温昕雨翻了个白眼:“你也是,多话!”
唐婷婷吐了下舌头,直奔窗台。
“瞧,宁王府的花灯竟然还有冰雕呢。”她惊呼:“竟然雕成小兔子小乌guī,好多孩子围着。”
张传喜正喜笑颜开的带着人,将小小的冰灯奖给猜对灯谜的小孩子。
林嫣笑着坐到了炭盆跟前:“赶紧看,一会冰就被烛火烧化了。”
乐康进了自己的房间,脸色瞬间垮了下去,yīn沉着脸将狐狸毛氅扔给欢喜。
贺嬷嬷因为背叛,早被她打发到庄子上去,如今她谁也不信,只留着欢喜在身边伺候。
欢喜将毛氅收了,搀扶着乐康在炭盆旁坐下:“殿下,何须出来走这一遭。”
“你懂什么!”乐康瞪眼怒斥,身上却处处肿痛,忍不住的呲了一声。
她被周皇后禁足,又得罪了宁王府,建元帝自顾不暇,竟是一个疼惜她的也没有。
李显越来越不尊重她,竟然开始用qiáng。
公主府里的护卫,竟都如死了一般。
乐康也知道再不似往昔那般过的骄纵,可到底意难平。
今个儿她出来名义上是看花灯,其实也是为了透口气,顺便会会魏王妃那个蠢货。
蠢货,也有蠢货的价值不是?
何况昨个儿临江侯去宫里哭求建元帝,隆冬天气,北疆更呆不得。
周旻都能回来,李啸为什么不能。
再恼他不争气,可还是亲生的儿子,不能不管。
据说,宫里点头了,李啸也快回来了。
那时候,京里才是真的热闹。
乐康静候没一会儿,魏王妃孙乐乐就被请进了这间屋子。
孙乐乐以前就巴结着乐康,跟在其后狐假虎威,如今两个人做了姑嫂,关系颇有些尴尬。
乐康遭难时,孙乐乐可是有多远躲多远;如今轮到孙乐乐没脸,乐康竟然还记挂着她,怕她落单,专门邀了她过来作伴。
孙乐乐难免有些感动:“殿下,你可出来了!”
明明是禁足一个月的,乐康自己把自己关到现在,过年也没进宫给安贵人请安。
乐康做了个手势让其坐,说道:“你现如今是我二嫂了,叫我乐康就好。”
孙乐乐现如今是她的二嫂,理应起身行礼才是。
但孙乐乐被乐康支使惯了,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傲慢,挨着乐康坐下,眼睛就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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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康拖着腮,说道:“哭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孙乐乐以为乐康是公主,并没有平常夫妻的烦恼:“魏王成天在那个张茜的屋子里,明明是她丢了魏王府的脸,最后却都罚在我的身上。”
祖母还让她忍耐忍耐,怎么能忍得住!
乐康不耐烦:“张茜与二哥是青梅竹马,自小的qíng分,你能争的过去?再说,感qíng是最飘渺的,只有权利才靠得住!”
孙乐乐被乐康恶狠狠的态度吓着了,愣了愣,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女人家,要什么权利,你没见皇后的下场?”
乐康怒其不争:“你愿意受气,我也懒的管你!”
孙乐乐怕乐康也不理她,下意识的拽住了乐康的袖子。
乐康斜眼瞅了一眼,冷冷一笑:“张茜算什么麻烦,你是正妃,挺起腰杆还能怕她?
二哥如今非常注重名声,若是你占理,就是打了张茜,他也不敢明着宠妾灭妻。”
孙乐乐还是有些不明白,乐康耐着xing子,招她附耳过去。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说宫里坐撵出发了,请各位贵人往街边等候。
乐康同孙乐乐出来时,林嫣等人已经去了各自的展台候着。
外面大街上本来人声喧哗,突然之间就静寂一片,寻常百姓皆被聚集在一处空地上跪着,贵人们在各自展台站好。
大概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远处传来鼓乐声响,随后有侍卫开道,在道路两旁排列站好。
众人皆跪了下去,等到建元帝坐着撵车来时,“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百姓们是真的兴奋,能一窥皇帝真颜,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