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以为墨宁受不住,先在房里立了一个;结果六安侯说是皇帝赏的,楚氏恨不得立刻将建元帝一拳捶死在八宝阁。
林嫣笑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开始我还真有点失态,慌里慌张的。
不过后院有女人还是没女人,得看男人管不管的住自己。
若是他管不住,我立刻再送进来七个八个,自己出家做姑子去!”
“呸!”楚氏气的站起来:“凭什么他花天酒地你做姑子!不是说过你做太后嘛!”
咳、咳、咳!
疏影使劲咳嗽了两声,楚氏刚要竖眉毛,突然看到门fèng底下人影一晃。
她心一沉,槽了,莫不是被墨宁听去了?
她稳了稳心神,听去就听去,莫要以为林嫣没有亲娘,就没人给她撑腰任人欺侮。
之前林嫣刚进宁王府的时候,楚氏一时适应不了,有些话就没说。
今天她必须都得说出来:“嫣嫣,你背后有舅舅有舅母,还有两位能力超群的表兄,谁受委屈你也不能受委屈!
若是觉着日子不舒坦,只管说出来!咱家不兴谋逆,可是带着你打出京城远走海上总是可以的!
我可告诉你,你大表哥在海上也有关系,据说还有个自己的岛屿,大不了咱们全家搬岛上称王去!”
舅母,要不要这么霸气。
林嫣捂嘴笑道:“都听舅母的!”
门外的墨宁默默的往旁边躲了躲,直到楚氏走了,他才从yīn暗角落里走出来,脸色非常不好。
“张传喜!”他喊了一声。
一身臭味,刚洗完马桶回来的张传喜含着泪唉了一声:“爷,什么事?”
“去给郭立新传个话,查一查宗韵景海上有什么岛?”想拐他媳妇走,哪那么容易!
“是!”张传喜答应一声,转身就跑。
一言不合就罚他洗马桶;良心发现就唤自己出来,连个洗澡的空都不给留,啥时候可以伺候王妃娘娘呀。
墨宁走到门口,抹了把脸,换了府笑容进去。
一场及笄礼的流程下来,着实够累人的,折腾半天都到掌灯时分了。
林嫣觉得时间快,墨宁可是一点也等不及了。
“那个。”墨宁一时找不到词。
洗洗睡?不行,粗俗!
“……”
“……”
林嫣也方呀,平时张牙舞爪,能揩油就揩油,可是真枪实弹可是真的有点怕怕腻。
“那个。”墨宁想了半天,咬牙chuī灯:“娘子,为夫最近仔细研读了白居易的《琵琶行》,深有体会,你要不要一起练习练习?”
“……”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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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白居易《琵琶行》选段
374我是妒妇?
墨宁不止研讨了《琵琶行》,还仔细讲解了《桃花源记》。
第二天林嫣腰酸腿软的睁开眼时,就想骂一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以后她要好好读书,奋发图qiáng!
墨宁早就起来出去打拳遛弯,顺便去前院看看奏折。
初chūn的早上,依旧寒冷。
疏影、绿罗、红裳、暗香四人,静立在门口廊下,寒气从脚底板往上窜。
可是谁也没有开口去喊林嫣起chuáng,都拿眼睛死死瞪着穿的特别暖和,不急不躁扶着青莲等候在院子里的吴庶妃。
娇娘本家姓吴,是罪臣之女,后没入教坊司,因为舞姿出众,被选进宫廷舞队,倒是不曾在外同权贵子弟厮混。
等得知了新晋贵妃的身份,林嫣大概知道建元帝什么意思了:都是罪臣之女,我有你也有,能恶心几个就恶心几个。
若不是手里托着温水盆子,疏影真的按耐不住自己的xing子帮林嫣将这个没羞没臊的人打出去。
以为她老实了,谁曾想今天才是王爷和王妃圆房第一天,她就赶出来碍人眼睛。
屋里林嫣终于喊了一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