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去。“楚渊”也换了一身便装,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着结实的手臂,正在开车。他的脸晒成古铜色,头发剃得很短,下巴上泛着一层xing感的青色,侧脸英挺俊朗。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感受到胡渣刺着掌心的细痒。
“等到家了就刮gān净。”男人朝她笑着。他不穿军装后,一脸轻松,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多岁,“就快到我们的新家了。你会喜欢的。”
她问:“你开心吗?”
“当然。”男人说,“为什么总是这么问我?”
“因为你放弃了一切。”她说,“家人、朋友、事业、成就、名声……没有了这些,你的社会认知感会降低,你应该觉得不开心的。”
“不要分析我。”男人捉住她的手,习惯xing放在唇边吻了吻,“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
他们的车开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画面快进一般,掠过荒废的城镇,掠过远处正在轰轰烈烈重建的城市。
“他们在修建宫殿。”男人说,“全部用星云石,搭建一座通体晶莹剔透的宫殿,作为天子的居所。将来修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最后,他们进入了山林,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砖瓦房前。
jī咕咕叫着在觅食,一只土狗跳起来叫了两声,认出男人,又摇着尾巴热qíng地迎了过来。
“这里很凉快。”她说着,推开车门要下车。
“等等!”男人快步绕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进新房前,新娘子的脚不能着地的。”
他嗓音低沉,额头亲昵地蹭了蹭,轻声说,“亲亲我。”
她脸颊发烫,搂着男人的脖子,闭上眼吻了过去。
男人一边同她接吻,大步朝屋里走,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他径直走进卧室,将她放在chuáng上。
卧室不大,却布置得非常整洁漂亮。墙壁粉刷过,家具虽然是旧的,却gāngān净净。chuáng头上挂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楚渊”。他们依偎在一起,对着镜头。男人笑得满足,她则有点拘谨。
“dòng房。”她说着,伸手摸了摸照片里的男人。
然后她被男人大力转了过来,压在chuáng上。
“我在这儿呢,看什么照片?”男人在她耳边低笑着,“知道进dòng房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她一板一眼地说,“我知道任何事。dòng房是华夏族对新婚第一次同房的称呼。新婚夫妻接受亲友的祝福,进入新房,进行他们成婚后的第一次……唔……”
嘴唇被封住,滚烫的吻,仿佛能将大脑都融化掉。
“我的小九儿。”男人宠溺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凝视她的目光里满是浓浓的爱意,“我们现在就在dòng房里,这就来做一些该在dòng房里做的事吧。”
拉上了窗帘的屋子笼罩在朦胧昏huáng的光线中。男子武将般健美的体魄仿佛涂了一层油,每一块肌ròu都坚实饱满,每一条伤疤都那么诱人。
他就像一头健壮而又温柔的雄shòu,伏在她的身上,灼热的吻顺着松脱的衣服一路往下,再往下。
她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人体攀升的温度和逐渐急促的脉搏。
“阿戟……”她呢喃着,“我觉得很快乐。”
“我也一样。”男人英俊的脸上布满汗水,充满迷恋和满足。
结合那一刻,一股qiáng劲的能量在两人身躯之中爆发开来,将两个独立的世界融为了一体。彼此所有的思绪融会贯通,识海重叠,再无一丝保留。
她感受到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如浩海海洋一般的毫无保留的爱意,几乎将她溺毙。而这爱意在两人身躯和识海之中回dàng,越来越激烈,化作了滚滚热流,涌遍他们全身。
这感觉极度刺激,甚至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感受。他们紧紧拥抱着,在这简陋的卧室里抵死缠绵……
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脸。楚環猛地睁开眼,魂回人间,大口吸气。
“吓死我了。”方雪莉拍着胸口,“你睡得好死,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楚環长吁一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遮住脸上的燥意。
梦里的感受实在……太真实了!她到现在都还浑身发软,忍不住夹紧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