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当时就跑了,八爷正派人在找他。”许真真喝了一口茶,正准备出去继续做事。
惠娘拦住她,问:“那凶手长什么样子?”
许真真想了想:“个子高高的吧,当时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也看不清长相。”
她随便胡诌了几句。
不想,惠娘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许真真问她怎么回事。
惠娘说:“这人不会是刀疤吧?他也是糊涂,打家劫舍竟然打到八爷头上。”
估计是被许真真带偏了,这让惠娘的心悬在了半空上,她联想到刀疤为了银子去杀人,然后又变成全国通缉的对象。
“惠娘,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刀疤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gān起这样的勾当,更何况八爷对刀疤有恩啊,他再不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吧?”许真真和惠娘说。
惠娘这么一想,立刻冷静了下来,她或许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刀疤身上,刚才竟然还冤枉他。
“你要不要去找一下他?”
“我找他做什么,都是已经没有关系的人。”惠娘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她将头偏了过去,然后眼角又出现了泪痕。
许真真就不理解了,她早就对他们这一对不理解了,明明是有感qíng的为什么还要弄成这样,不应该啊。
“惠娘,你的泪对于刀疤来说不值钱了,别哭了,没用。”许真真感叹道。
惠娘擦了擦眼睛,笑着说:“你说得没错,是不值钱,有些人觉得感qíng至上,什么都可以舍去,而我却不一样,我需要找个安全感,一个依靠,单单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爱qíng,我怕是活不长久。”
她说她以后不会再这样莫名其妙的哭了,因为就像许真真说得那样,要让自己的眼泪用在值得的地方。
哄完了惠娘之后,许真真就去帮忙了,阿哥们终于都走了,剩下了一部分收尾工作。阿晟也一直不停的在做事,许真真依旧看他不慡,故意致使他去做最累的活。
当阿晟走到大门口,要打扫院门的时候,一条皮鞭扎实的抽到了阿晟的脸上。
许真真唏嘘了一下,当时她和阿晟的距离不到几公分,只要这皮鞭稍有偏差,挨打的就是她了。
可是皮鞭的主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她说:“哎呀,许真真,你真走运,躲过一劫。”
来人是郭络罗格格,这一鞭子就是要送给许真真的。
见阿晟替自己挨了一鞭子,她对他的偏见稍微减少了一点,让他赶紧退下,她自己应付就可以了。
阿晟见状拔腿就跑,唯恐再次被连累。
郭络罗来势汹汹,可她这次并不是专门来找许真真的。
她见着许真真冷哼了一声,然后饶过她朝着胤禩的书房中去。
胤禩本来在书房和老九老十在谈事,忽然门就被人打开,一看正是郭络罗,后面还跟着个许真真。
胤禟连忙指责,说:“真真,你是刚进来的丫头,这么不懂事?”
潜台词就是没见到他们在忙吗?这句话对许真真和郭络罗都适用。
许真真连忙道歉,郭络罗就笑了说:“表哥,你不要跟我说这种文字游戏,我这次来是来找胤禩,你们先出去,有什么要紧事也得我先和他聊完再说。”
话都这么说了,胤禟胤锇自然是没办法继续再留下来,他们带走了许真真,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郭络罗一改刚才的面目,变得特别温柔,她对胤禩说:“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你。”
胤禩看了看她,惊讶她变脸的速度,不过心想着她这次过来恐怕不是为了慰问自己这么简单,忙说:“多谢格格关心,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你我曾有婚约,即便做不成夫妻,我想也不应该让关系这么差。”郭络罗说。
“格格说得没错,之前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处处逃避格格,是我做得不太好,委屈你了。”这是胤禩第一次以来对郭络罗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不知道这是不是让郭络罗有什么误会,胤禩明显发现郭络罗的表qíng发生了微妙变化。
她似乎笑了。
“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也觉得我之前做得不够好,很任xing,可是自从我阿玛给我许了另外一户人家之后,我就越发觉得,我的心里……”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直白了,即便不说,自己刚才的行为就让胤禟他们猜到了什么,难道胤禩会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