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吓中回过神的陈娇娇怒吼,“陈景明,你到底是不是我堂哥,你没看见我被人打了吗?”指着肿胀的脸。
“你少惹事。”陈景明难得教育起陈娇娇,早在多年之前,他就选择了对此人敬而远之。
“还有,你别把你在港香的那一套拿过来。”陈景明不放心,加了一句。
“王斧的儿子、女儿是我gān儿子、gān女儿,你要是乱搞什么,别怪我对不起二叔了。”陈景明自顾给他与绿一家结了亲,借此禁锢表妹耍什么手脚。
“谁信——”陈娇娇哼。
她知道她这个堂哥最是自傲,普通人根本看不上眼。鬼知道为什么抛掉国外令人追捧的身份,跑到这个小县城来,一待就是五年。
一身jīng贵的女人又想,该如何告诉爸爸,让爸爸狠狠地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哼,就算她不出现在男人面前,也可以整到他。
女人摸着被打的半边脸,眼睛里划过恨意。
这边,出了医院。
王斧没有主动提及陈娇娇,三个人也不问,只是商量着日后去C市的事。
“我们自己开车子去,今天晚上就能到。”
“然后今晚先住宾馆,明天一起挑房子。”王斧把挑房子的事说得很轻松,也不管公务。
男人生气也任xing。
安安内心便充满了期待。
小家伙平常都是跟平平和各类叔叔在一起。
因为两个小孩太漂亮,但凡跟其他小孩玩,不是被捏脸,就是被嫉妒。
当然,最主要的是平平不喜欢和其他脏兮兮、流着鼻涕水还吵吵闹闹的小孩待一起。
是故安安不怎么和职工大院其他小孩子玩。如今要搬新家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太多不舍。杜子言例外。
能换新房子呢!
“那我们现在的房子呢?”安安问。
“留着。”瞧见儿子高兴的样子,王斧因为刚才一出事的不悦心qíng有了好转。
安安傻笑。
见自己女人和女儿沉默,王斧突地抱起站得好好的须之玉。
“平平,爸爸给你单独装修一间公主房,里面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高不高兴?”
高大的男人抱起jīng致的小姑娘,就像把玩着极致bī真的洋娃娃。
看得出来王斧很乐意跟女儿亲近,但是住过“皇子房”、“太子房”到最后“皇帝房”的平平实在看不起“公主房”。
须之玉突然恶趣味,让男人不那么得意,“我要跟妈妈睡。”
“不要公主房。”
男人却一脸可惜地对平平说,“你们太矮,睡觉老是乱动,妈妈怕晚上睡着的时候扯被子把你们捂在里面。而跟爸爸睡就不会了。”
“等你们长大了就可以跟妈妈睡。”
不用平平指出其中的不合逻辑,安安率先指出,“那爸爸你会把妈妈捂在被子里。”
王斧笑,“爸爸和妈妈睡觉不会乱动。”睡前乱动罢了。
“可我们从来没有被捂住过——”
“所以说妈妈这几年很辛苦,晚上睡觉也睡不好,要看你们有没有被捂住。”
安安到底还是四岁小孩,并且没有人会对自己睡着之后的事有所了解,所以安安信了。
张开双臂抱住绿的腿,“妈妈辛苦了!”童音真挚。
大街上有上了年纪的妇人看见,觉得这孩子真贴心可人。
绿摸摸安安的头顶,嘴角噙着笑,“妈妈不辛苦。”
绿不会去戳破相公。
男人冲着女人眨眼。
坐在他手臂上的女孩被抱虽是一脸“你无赖”的不喜表qíng,但搂住父亲的脖子没有挣扎。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对这个男人有所欣赏。欣赏男人没有源于大小姐是女人并且还是能触动他地位的人,而心软。
绿看着自会走路后,不愿被抱的平平乖乖被相公抱着,唇角弯弯笑。
不去想刚才的女人,刚才的事。
回家的路上有微风,在寒冷的冬天堪称刺骨。
男人走在最前面,大手护住小女儿,背后是女人和儿子,直面忍受寒冷的只有男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在家女人撑起半边天,在外男人撑起半边天。
幸福就在于我们契合地如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