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斧不害怕回不来,不后悔这代表危险的挑战和机遇。
绿头一回觉得相公冷漠极了,死死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机械地随着相公的牵引移动着手。
“它们很可爱,”就像一块块砖,砌在通向她,通向孩子的道路上。它们是桥梁。
“不要哭。”王斧将开始嘀嗒泪水的女人拖上,面对着面。
绿没哭出声。只是大眼睛淌着泪水。
王斧头一回没有心急地替女人擦拭,并且安慰。
他知道女人脆弱,可是他不想隐藏自己的伤口。相反,他兴奋着,可以将这展现给女人。
他一笑,脸上的疤痕受到牵扯,增添了脸面的不羁。
接着说的话听起来戳心又使人怜悯,“最开始的时候很疼,有时疼到缩起来。”男人再厉害也是ròu身,不是钢筋铁骨。”
“但我能忍受,”伤口使他兴奋,战斗能将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然而最重要的是,“它能把我们带到一起。”
这是他最骄傲的战绩,也是最后的战绩。
因为他再也不会有这份荣耀,他的生命里出现了软肋,他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软肋。
同时,绿也获得了自己勋章战绩。
选美比赛现场,当结果从倒数第十向前公布,最后一刻灯光打在葛老太太身上,除她之外,身边所有人都变得黯然失色。
嘉宾一致站起来替舞台上年纪最大的老太太鼓掌。
陆陆续续的,现场观众全体起立,为舞台上的老太太鼓掌。霎时,某种qíng绪在众人胸口激dàng。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承担起了某份使命,是历史的传承者,民族自豪感在胸口升起。
似乎老太太拿选美比赛第一也没什么,也很不错。
làngcháo般的掌声过后是优秀奖。
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女孩神色勉qiáng又努力大方着。原以为自己是第一名却不想前十都没进,堪堪优秀奖。
王欣接过奖状,不知道自己如何微笑着,和大家合完影的。
☆、凶凶的绿
等到一切尘埃落地的时候, 金凤君陪着王欣,慢慢地往学校走去。
“……只不过刚好不是他们欣赏的类型罢了, 你还是很优秀的。”金凤君安慰着王欣。
为了参加今晚的比赛,金凤君特意借给王欣一身华美的衣服,还给她化了妆。
不可否认,王欣是个漂亮并且有才气的女子。
但这不能使她进入前十。
“嗯, 我没事的。”王欣笑得不够生动,“我打算找家教的工作……”
二人走向黑幕, 谈话声变得愈来愈远。
……
“你好——”一大早上李莉家跑到绿家,见到了回来的男人。
“你看起来更加男人了!”李莉纤长的手指挑着下巴,看着王斧这么说。
脸上的一条疤如同电影里为了增qiáng人设的特效,毫不客气地横贯男人近一半的脸。
男人此刻正举着手机打电话, 微微点头以示招呼——这在为屋后那个大泳池忙。
长臂垂在大腿外侧,随意又蛰伏着, 仿佛下一秒就会狠狠挥出去。
李莉四周望望, 大堂只有男人。
两个小孩上学去了, 屋里只有三个大人。绿和万英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勇士在后院玩, 所以只有男人来开门。
李莉熟门熟路的上楼,找到正在画画的女人。
绿停笔, 笑盈盈地看着来人,“早呀。”
“早——”李莉来到绿的身边,笔直的长腿弯曲,坐在绿的侧面, 眼睛朝桌子上望。
“画得更好了——”
“谢谢。”画算不上灵气或是工笔严谨,然对比女人最开始的画的确有了进步。
“昨天比赛的事要听吗?有件事特别巧——”李莉直来直去,波làng卷的头发垂落在桌上。
绿为了便于画画,头发挽得一丝不苟,衣服也是收口袖子,素淡的颜色没有因此掩盖女人的美丽,相反,为女人增添了宁静之美。
女人眼底有淡淡的黑青,这是昨晚想着事qíng没睡好所致。
早上相公为了讨好自己,特意撸起袖子宣布要gān些什么,夺回女人的欢心,就忙碌去了。
昨天的比赛——
绿想起了自己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