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翠絮絮叨叨,绿竭力维护相公。
“行了,啥事也没有。”在场唯一男主角终于一吼。
王斧瞄向王小翠,“你用不着成天瞎cao心,日子我会过。”深邃的眼睛锁住王小翠的视线。
王小翠不吭声了,其实自己儿子有时候的确很可怕。
“你去给我收拾东西做饭。”王斧命令母jī护小jī仔模样的女人,“把脸洗好再去。”顶着脏兮兮的脸看着碍眼——婆娘蠢让人实在cao心!
……
王小翠知道自己是不能改变王斧去港香的行程,此来是带来一些自认为外出用得上的东西。
“这个你拿好,从你爸箱子里掏出来的。”王小翠展示出一葫酒。
没错,就是一葫酒。
“妈知道你心大,要到外面闯,妈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回来,别忘了家里还有老母和媳妇。”
王斧的职业不像工人也不像土里扛锄头的,等年纪大了,没有力气跟人家拼架了,仇却结下不少,日子却总要过的。大把年纪去gān一些偷jī摸狗的事,王小翠是不希望看到的。
家中小儿女更是不会乐意。
出去闯就闯吧,为了后半辈子!
“你爸活着也没啥本事,就是酿的好酒,本来我想着留着一瓶酒作纪念,你现在要到外打拼,家里拿不出东西支持你,但这瓶酒还是能用来做点人qíng。”王小翠摩挲着油滑的酒葫芦。
王斧父亲身前算是村子的酒夫,逢年过节日子再穷苦大家也都是要喝酒,王斧父亲酿出来的酒香,村里人就都爱提点东西,找他帮着酿酒。
王斧是有父亲做酒这个记忆的,但不知道的是王小翠还会藏着一葫酒。
“嗯。”王斧正经回答,接过。视线停在酒葫芦上,似在细心打量。
随后,王小翠陆陆续续拿出一些物件,可惜的是王斧没有什么反应,明显不想带。
“你走之后让你媳妇跟着我回村子?”王小翠询问。
“这边她不熟,也没份工作,耗久了人也无聊,不如跟我回去做点事动动也省得耗了jīng气神。”主要是新娶的媳妇丢一边,不仅儿媳不安全,儿子尊严上也可能不安全。
到不是说儿媳心思不正,而是总有那么些男人,不讲廉耻,又惯会讲花言巧语,就爱gān这种不花钱又让人抓不到把柄的新媳妇。
“不用,她留在这里就好。”单出来生活了几年,王斧把村子里的房子当做是父母的家,而现在的屋子才真正是自己的家。
绿是他的人,自然待在他的家里,更何况为了绿,还专程折腾了那么些事。
王小翠试图劝说,“你不知道一个女人——”
话没说完,王斧不想听了,他因为要出门,今天也是耐心坐上许久听着,没有意义的讨论没必要继续!
……
夜间,屋内只剩下两人。
绿从王小翠来了之后一直低迷,皆因为自己闹出来的荒唐事。
王斧明显感觉到女人的不在状态,掏出上午的那一葫芦酒。
“来。”就像招呼一只家养的小动物。
绿小步小步挪到男人面前,女人站着的身子挡住了光,yīn影打在男人身上,似给男人披上一层暗调外罩,衬得yīn郁。
“在家要听话知道吗?”男人明明是平淡的口气,却让人心里突突,仿佛一旦违背了这句话,将会受到狂风骤雨般的对待。
“嗯。”绿乖巧地点头。
绿向来很乖,乖得细润如雨,乖得没有存在感。
软绵绵的样子让男人眯起眼睛,“遇事不要怕知道嘛!明天狗就被送过来,以后出门带着,要是有人欺负你,先放狗再说。然后再报我的名字知道吗?”
正在养伤的勇士莫名心悸。
绿继续点头,她不想让外出的相公还为自己担心,“我不会惹事。”这个“不会”不是指不去gān什么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能力gān什么事。
肯定地摇摇脑袋后,又补上,“看见别人闹事我也不凑热闹。”
两眼亮晶晶如同寻求夸奖。
逆着光,视野里的是全身心只在意在自己的女人,王斧鬼差神使开口道:“在家没事你不要想着gān活挣钱,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自己就买,——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