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人,绿有种过去的自己和现在模样重合了的幻觉。晃了晃脑袋,再次对焦镜中人,她的确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小姐换好了吗?”绿在试衣间关注自己太久了,店员在门口轻言。
“嗯。”
门被打开,露出了换好衣服的绿。
“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男士背带衣这么穿着好像挺好看的,除了大一点。
店员靠近企图将松垮的衣带收紧,绿瞬间不适应,双脚后退避开。
店员不解歪头,绿克制住自己,接受了对方的近距离接触。
衣带调试好,然而胯部依旧松垮,“奇怪,怎么怪好看的?”店员忍不住出声。
卢晓曦这会也走过来,对绿说:“转一圈。”
卢晓曦穿了高跟鞋,并且本就比绿高。绿抬头望了对方一秒,随后慢慢转了一圈。
本是贴合男士设计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非但没有突兀,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整个人显得更年轻。
如果时代再晚二十年,卢晓曦就知道那个名词叫萌。
卢晓曦无意识摩挲耳后皮肤,须臾,“这件衣服送给你。”
“啊,谢谢,但是不用。”绿愣了一下,因为几次接触她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喜欢她,为什么会突然送自己衣服呢?
“你就当帮了我一件事,而且你家的狗还陪我儿子玩。”卢晓曦语音淡淡。
杜子言这会儿还在地毯上与勇士亲热,尽管勇士显得比较冷漠。
“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买。”虽然不知道自己帮了卢晓曦什么,但是绿坚持付账。
在绿看来要想不惹事,首先就不能有太多处理不gān净的牵扯。
“随便你吧。”卢晓曦转身去看护儿子。
绿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行为,给了对方留下初步的良好影响,为未来的接触及日后一件攸关生死的事,创造了生路。
……
绿跟勇士到家的时候,太阳懒洋洋挂在西边准备回家了。
打开屋门冷冷清清,绿首先将上午晾出来的被子收回来,看着gān净的被罩,忽然想到:自从换了身子之后一直没来月事,是不正常吗?
☆、黑白小鸟
第二天绿穿上了新衣,不时有年轻的路人再三回头。
绿镇定心神紧挨着勇士走,小脸绷紧面不斜视地向目的地出发。太阳很大,绿翻出了相公的帽子,戴在头上稍许能遮阳。
只不过在路人眼里,一身打扮极为新cháo,看起来还挺有意思。
第一眼只觉得好新鲜的打扮,第二眼觉得风格上似乎很顺眼,第三眼就觉得,哎,真好看,自己/女儿/老婆也可以试试。
“咦——”走了大半段,一颗三米高的绿树下,绿隐约看到一只鸟躺在地上,伴有抽搐。
黑白羽毛,约成年女子两只手大,绿和勇士靠近时,明显惊慌,却无力移动。huáng豆大的眼睛泛着悲凉。
黑白鸟感受到照she在毛羽上的阳光被巨大的影子挡住,大狗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清晰,huáng豆眼闭上了——死要瞑目!
迎来的却是两只带有温热的手,身子离地。
“这是伤到哪里了吗?”绿自言自语,想要找出是怎样的伤口让这只鸟无能为力。
小手轻柔歪过鸟头,看来头部没问题,接着一一小力度掀开胸前的毛,可也没有伤口,四肢也都是好的。
——原来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死!
黑白鸟发出虚弱的悲鸣,两眼死死紧闭。如果它睁开眼就会发现,捧着自己的女人的目光多么温柔关切。
绿抿嘴,思考如何处理。
相公朋友曾告诉她过镇上shòu医门诊地址,这是担心勇士遭受意外qíng况需要治疗。
可是现在要给小姑子和小叔子送饭,学习是很重要的事,她不能耽搁。
要是将鸟先带到学校然后返回时再找shòu医,不说提着保温桶方不方便带着鸟,就看这鸟孱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雾),绿害怕它在途中去世。
没错,绿是害怕,不是一时悲悯。
在府中绿接触到的生物除了人以外,最多的就是那自由自在飞翔的鸟了。
老夫人信佛,廊道、花园、院子都会有一个石柱子,石柱子腰际高,上面半圆开口,里面通常会放一些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