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技术问题,“啾”声太大,整个房间内都能听到。
安安在爸爸看向自己后的一秒,才反应过来,用小手迅速地盖住亮闪闪的大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到。”嚎的中气十足。
“什么也没听到。”安安又大声补充,可惜没有多余的手让他来堵住耳朵。
“我去烧水,当家的你待会就可以洗澡了。”绿扔下这句话就顶着红肿的唇跑向厨房,内心慌乱:这种事qíng为什么会被儿子看到。
毫无疑问,绿会惦记这事好几天。
安安的手被人从眼上拿下,随后整个人腾起,“儿子,突然叫爸爸gān吗?”
男人的反应和女人形成对比,光风霁月,仿佛在幼儿面前做成人的事,并无不妥。
被爸爸问起,安安抛掉刚才的记忆,高兴地说,“爸爸,我带你去看你的礼物。”
“礼物?”王斧不解。
“就是礼物啦,你不是都不在家嘛,所以妈妈把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都攒起来,我刚刚都拿出来了,你一定很喜欢。”
安安小手扶着爸爸的肩,眉眼飞扬。
王斧笑,笑得酣畅淋漓,觉得跟自己女人有爱,跟儿子也很有爱,大脑袋靠向小脑袋,在嫩脸上亲了一口。
安安便嘿嘿地笑,小脸洋溢着欢乐,“爸爸,快过去看。”小身子在男人怀里扑腾,显示急迫的心qíng。
“好。”王斧大声应好,总是平直的唇勾勒出愉悦的弧度,柔和了男人yīn沉狠戾的脸。
进了房间,平平也在,依旧捧着书,桌子高的小人捧着一本大词典,认真的表qíng和专心致志的气场,让人不忍打搅。
平平是沉默并睿智的小孩。
而安安是个活泼的孩子,他会主动靠近你,并且愿意与你亲密。
王斧不自觉地将两个孩子比较。
“爸爸放我下来。”安安拍王斧的肩。
其实四岁大的孩子都不爱被大人抱着,源于王斧这些年的离开,造成安安生命中父亲角色的缺失,所以没有反抗厌恶搂抱,甚至喜欢。
安安指着一个小箱子,大眼睛里盛满了星星,长长的睫毛上翘,说:“我和平平的礼物都在这里了,妈妈的就不知道了。”
王斧挑眉,在小家伙兴致勃勃地注目下,将小箱子打开——
里面东西不多,至少箱子没有盛满。
安安在旁边解说,“我和平平一岁的时候太小了,没办法送礼物,所以妈妈把我们俩的肚兜留下来做礼物。”
安安很久没用小肚兜了,何况还是属于自己小时候的肚兜,小脸又是好奇又是贪玩地翻起了自己和平平的肚兜,举到王斧面前还问,“爸爸,你看可不可爱。”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王斧肯定地点头,“可爱。”
安安笑得像是开花一般,不羞涩地道,“爸爸要是你在家就好,大家都说我小时候超级可爱,穿上这么好看的肚兜肯定可爱死了。”
概于安安的xing别认知不够多,所以他很大方地用“可爱”二字形容自己。
“真可惜。”王斧故作遗憾地说,如此配合儿童的好爸爸形象,说这人是王斧,外人没几个敢相信。
“是吧。”安安高兴地恨不得现在变小,把肚兜再次穿上给爸爸看。
安安将肚兜放下,带着王斧继续探索。
一个装月饼的小盒子,安安摆出一副你绝对猜不到的模样,缓缓打开。
“这是——”
“指甲!我剪的。”安安回答,“这个大指甲是妈妈的,小指甲如果软的话就是我的,硬的就是平平的。”小手巴拉着着指甲。
可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迟,指甲都变得僵硬发huáng,比不出谁软谁硬。
指甲都被剪得边缘不齐,可王斧看着觉得很喜欢。
收好了月饼盒子,安安带着爸爸接着探索。
三岁的孩子表现出了创新能力,紧接着的是两个孩子做的画,一张纸上,有平平画的能看出轮廓的物件,还有安安不知所以的涂鸦。
安安嘿嘿笑,“当时过生日的时候,杜子言哥哥也在,这张纸还是他给的。”
安安明显打算粗略介绍这张画,让爸爸忽略他的画技,仰着脸和王斧对视,迎来了这一系列举动的高cháo,“爸爸,还有五天我和平平四岁生日了,你会送我们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