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在软塌上面坐下来,听着他说了一大堆,他现在得到一个结论。
那就是睨家狗急跳墙,为了给夏家找不愉快,勾结糙寇。
转念一想,他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好一个任煜,接着这个幌子,难道想要直接造反不成?
现在看来,整垮夏家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攻打边关,才是他们这群láng子野心的主要目的。
墨子渊分析出来,夏长生听了浑身冒出一阵冷汗。
随即而来的气氛,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狗东西,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子渊,你准备怎么做?”
朝中仍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任煜的狗腿。
而且,他的手中还有三万兵马。
“顺水推舟,一劳永逸。”墨子渊的手指放在桌子上面轻磕着。
夏长生静下来,仔细的聆听着,他相信子渊,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些人,当初子渊可是亲手杀了任煜的义子。
记得任煜被气得,在chuáng上躺了三天。
“咦,子渊你的手怎么了?那是什么?”夏长生看见墨子渊的手背被包扎起来,关心的问道,抬眸间,看见了挂在墙上的蓑衣。
视线一下子变得好奇了起来。
墨子渊沉着脸,瞪着他:“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刚刚还在讨论国家大事,像个乡巴佬一样,没见过蓑衣?”
“蓑衣,那不是乡下才有的吗,子渊你去勘察涝qíng了?”夏长生的分贝不由分说的高了一分。
十分的讶异。他说怎么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原来是偷偷摸摸的去处理国家大事去了,指望那些纸上谈兵的文臣,估计老百姓都被饿死了。
也是指望不上的。
提起涝qíng,墨子渊眼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抹懊恼,被几个小cha曲,倒是将正事忘记了。
看来,明天还要去一趟林家。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然是欢喜的。
夏长生和他说话,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喂喂喂,想到了什么,笑得如此jian诈,你不会想要去欺负良家妇女吧。”
墨子渊回神,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臂上面:“胡说八道什么,速速叫你父亲进宫议事。”
夏长生手臂吃痛,瘪着嘴离开。
总觉得,今天的墨子渊和自己平时认识的墨子渊有点不一样,总感觉怪怪的。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也懒得纠结,直接离开。
夏桀很快进宫。
“老臣参见摄政王,摄政王万福金安。”夏桀拱手行礼。
墨子渊摆摆手:“夏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边关的事qíng,我已经听闻,此事,你怎么看?”
对于这个驻扎边关多年的老将军,墨子渊还是十分尊重的。
并不因为,他是自己好友的父亲。
“老臣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蓄谋已久的yīn谋,我已经书信告诉犬子,一定要将这些糙寇,全部截杀,以儆效尤。”夏桀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响起。
墨子渊赞同的点头:“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没有说错,这件事qíng,我觉得并不简单,后面可能还有更大的yīn谋,我想请夏将军秘密去一趟边关,你们父子联手,我更加放心。”
和任煜斗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依旧屹立不倒,因为他的手段,足够卑鄙,他和皇兄没有足够的防备。
今夕不同往日,他不想要看见那个老东西蹦跶了,找个机会,一劳永逸,更为妥当。
夏桀同意墨子渊的说法,颔首致意:“那老臣即日动身,京中的犬子,还不够成熟,就劳烦摄政王多多照看,老臣退下了。”
墨子渊站起来,伸手拍了一下夏桀的肩膀:“夏将军不必忧心,长生这两年已经飞速成长了起来,可以独当一面了。”
“听见摄政王这样说,老臣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老臣这就回去收拾行李。”夏桀感激的对着墨子渊鞠了一躬。
墨子渊目送他离开。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御书房只剩下他一人,他对着空中拍拍手。只见两个黑色的人影,咻的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并未言语。
墨子渊的眼神一缩,迸发出一股寒光,片刻之后,他薄凉的声音响起:“暗中保护夏桀。”
任煜这次,做的如此过分,他定要斩了他的七头六臂,让他无还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