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路二公子说在阳台上等您。”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 带着圆框眼镜、胸前系着蝴蝶结, 看面相就知道是贵族绅士管家的人凑过来在陆时年耳边轻声说道。
这是一个ABO世界,之前的陆时年看过这类的小说, 对于设定什么的自然不陌生。
陆时年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睛,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中震dàng跳舞, 声音带了慵懒:“不去。”
管家为难:“可是……”
陆时年现在的身份是帝国名副其实的太子殿下,虽说只是个柔弱的O,但耐不住他地位高,又长着一副身娇体弱、明眸皓齿的小妖jīng样, 自然不缺少A趋之若鹜。
但偏偏这太子倒是对路家二公子路其痴qíng无比,甚至可以说qíng根深种,非他不嫁。
若路其是良人, 门当户对,这也算得上是一件金玉良缘, 可路其只是一个只会践踏别人真qíng实意的花花公子,真正的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的烂人。
除过显赫的身世, 路其还拥有迷人俊逸的外表, 风流倜傥的姿态, 几乎是所有成年O的大众qíng人。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
路其是大将军府的二公子,他讨厌太子的死缠烂打,但却不得不为了自身利益接近太子,利用太子,用làng漫的qíng话吊着太子,让太子相信他跟其他人只是逢场作戏,将qíng窦初开的太子骗的团团转。
陆时年余光瞄见将军府管家脸上的一丝不屑意味,就知道他心里在腹诽什么。
无非是觉得自己在故作姿态,等到时间了还是会屁颠屁颠跑去见路其,毕竟原身太子就是这么一个犯贱的人啊,奈何路其nüè他千百遍,总待路其如初恋。
陆时年冷笑一声,之前的太子曾不止一次偷偷从皇宫跑出来私会路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路其拒之门外,这个管家可是见证了原身不少黑历史的,而且似乎管家对太子——也不是那么尊敬啊,毕竟谁让太子自己不自持身份呢。
可笑了,即便是太子自甘堕落,也轮不到一个出身地下的下人轻视。
管家浑身一颤,脊背忽然一凉,目露惊恐地看向太子殿下,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戏谑,心头划过意思微妙的qíng绪,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qíng——今天的太子殿下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没什么可是,如果他想来见我的话,再通报吧,我这会累了,派个人过来带我去休息吧。”陆时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今天是大将军的寿辰,太子专门求了大帝和王后代表皇室来拜礼。
陆时年本来不想来的,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在召唤自己,想到自家那个不省心的老公,最后还是来了,说不定千里姻缘就在这里一线牵了。
太子今日的傲慢是以往未曾有过的,管家不敢懈怠,亲自弯腰在前面带路。
楼上有专门的贵宾休息室,陆时年刚踩上最后一层台阶,眼睛倏地一亮:“刚刚过去的那是谁?”
管家眯了眯眼睛,看着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更加轻蔑的神色:“回殿下,那是路远。”
“路远?”陆时年指头扣在楼梯扶手上,嘴里喃声重复,“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殿下,路远是路家的大公子,但小时候因为意外损伤了jīng神力,这两年一直在后院养伤,您当然没听说过。”
陆时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路远啊。
管家抬脸正对上他从容优雅的笑容,眼神一晃,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人了。
想了想还在阳台那边等着的二公子,又回想了一边刚才的太子殿下,难道说是二公子的风流韵事被太子发现了,总觉得事qíng不太好的管家立刻去了阳台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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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陆时年急急追上去,终于在庭院的一棵芭蕉树下拦到了某人。
“你好。”
路远向后退了两步,明显拉开两个人距离的自卫动作,陆时年正放光的双眼一暗,很明显地露出些失望的神色。
路远一怔,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瞬间平息之后恭顺地点头:“你是太子殿下?”
“是啊,你认识我?”陆时年瞬间就激动起来,踮着脚尖鼻子几乎要戳上路远的脸,看呀看呀,就是我呀,一见面你就会深深爱上的我啊,长相都没多少变化的,这绝对是你最喜欢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