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只是……”沈木正准备说话,就看见他的小皇帝迅速蹲了下去,摸着地面震惊道,“竟然是地暖,你是怎么做到的。”
“呀,我要给我的寝宫里也安一个,这样就不会冷了。”
沈木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个问题,只好先把他拽起来,就这样陆时年还不愿意,似乎现在要是沈木不在场他都能在地上打起滚来。
用了点力气终于把小皇帝拉得站了起来,理了理他的头发,将身上的披风都脱下来递到外面这才慢悠悠说:“宫里恐怕不行。”
“为什么?”陆时年转过来一脸的埋怨,有这么好的东西不仅不早一点拿出来,这会被自己逮住了还不想贡献出来,这人究竟什么意思。
沈木帮他整理好里面的衣服:“不是不愿意,只是皇上寝宫过于宽敞,实在不适合。”
一时半会也跟他解释不清楚这原理,再看看小皇帝幽怨的小眼神,沈木拉着他在chuáng榻前坐下:“不过以后若是得空可以经常过来。”
随便瞄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沈木的房间,不大甚至没什么装饰物,只有一张chuáng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椅子,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小物件,确实地方小了暖和多了,再加上沈木在跟前自己身上都隐隐有些出汗。
陆时年扁着嘴角抱怨:“哪里就能得空,你是没见还有那么多奏章没有批改,难不成我还能天天来不成。”
“为何不能天天来,皇上尽可以在这里批改呀。”沈木抬起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陆时年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桌子上一摞一摞的不是早上放在他案桌上的奏章吗,立即站起身来跑过去翻了两本,就连顺序都是之前自己刻意放好的。
“你弄的?”
“嗯,皇上放心,没有经过任何人之手,以后若是需要,臣弄了来再弄回去即可。”沈木笑着也站起来走过来。
陆时年看了他半晌,抿着唇没说话,猛地扑上来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谢谢。”
沈木呼吸一滞,这会也忘了原本过来是想gān什么的,只是两只手仍旧托着小皇帝揉搓起来。
这两天因着天气寒冷的缘故,小皇帝连衣服都懒怠脱,更不用说做某些运动了,只要一进被窝立即缩成一团只允许抱着,其他一概不准碰。
这会屋子里热气熏陶,小皇帝面上泛红甚至快冒了烟,反观沈木的qíng况也不大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落下来,晕开一朵水花,即使这样也不愿意放手。
只是想着下次还是温度降低一点的好。
这里暖和,再加上路上都有人抱着,陆时年脚都不沾地,自然是喜欢这里的。
沈木也喜欢这里,在这里即使不是晚上都能享受到各种福利,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沈府只要是能睡人的几乎没一间房间地面上都铺上了青砖,下面埋上了烟道。
沈家人祖辈节俭,没想到到了沈木这一代却是为了娶媳妇伤了这一传统体制,只是列祖列宗想必也是不会怪罪的。
这日,陆时年在书房里看奏章,窗户开了一条小fèng隙通风,陆时年只要抬起脸就可以看见沈木在雪里练剑。
触目可及的白雪更是给沈府添了一份洁白,若满眼都是雪白倒显得刺目,角落里两束艳红的梅花开的傲然,穿着一身青灰的沈木身形形态优美,熟练地挽着剑花。
陆时年奏章看得眼睛疼,这会两只手撑着下巴顺着这条小fèng看着外面出了神,远远瞧见外面又走近来一人破坏了这如画卷般的美好,皱了皱眉毛扁着嘴看他们说话。
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沈木立时收了剑背在后面表qíng似乎有些肃穆,陆时年微微直起了身子。
果然不见一会,沈木将手中的剑递出去,转了身看向这边。
门外传来拍打衣物的悉索声,沈木推开门带进来一阵冷空气 ,陆时年一不小心打了个颤。
沈木抓着一边的汤婆子轰了轰自己身上衣服的凉意,过来捏捏陆时年的脸蛋。
陆时年懒洋洋闪开他略微有些凉的手,眼皮都不想掀开:“何事?”
“六王爷来了。”沈木笑着捏他的鼻子逗他。
果然,陆时年眉心蹙的生紧:“他来做什么?”
沈木将桌上的奏章简单整理了一番:“还能做什么,之前来过一次还没提过要做什么,想必太后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