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着零嘴儿,舒舒服服地看热闹。
只有庄骏觉得自己苦不堪言,他什么也没gān啊,怎么就招了这位姑娘死缠烂打不休了呢,抬眼一瞧见梦蝶和修弟排排坐好,吃零嘴儿看大戏眼睛亮亮的样子,更觉心底苦涩,恨不得拔腿就跑。
勉勉qiángqiáng维持了半天君子风范,听了这位项家大小姐哭唧唧的怨诉,庄骏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却不料叨咕了半响,这姑娘又冒出了一句:“骏哥,今晚卯时,我在城外南门等你,咱们俩不见不散,骏哥你一定要来!”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傻眼了。
真当他俩是死人啊,这话都说出来了!
这下庄骏这斯文形象也憋不住了,他正色道:“项小姐怕是有所误会,庄某对你无心,今晚绝无可能去什么南门见你,请项小姐自重,好生回家,今后再不要贸贸然前来庄府找庄某,免得有碍名声了!”
说完这话,他也顾不上看这位项小姐的脸色,走过大门口瞪了两个看热闹的小朋友一眼,径自走进大门。
周梦蝶跟进房里发现庄家大公子一脸肃然地坐在chuáng榻边上,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叫嚣着一个意思:我正在生气,你还不过来哄我!
周梦蝶缩缩脖子觉得还是保住小命比较重要,她啥都没gān,哄什么哄啊,还不如出去找翡翠姐姐桑嬷嬷唠嗑来得舒服。
她轻手轻脚的往后挪,走了没几步,就看见那人盯着她怒道:“你准备逃到哪里去!”
周梦蝶:“……”
她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变成逃犯了,容不得她多加辩论,庄骏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周梦蝶,过来!”
周梦蝶站在那里僵住了,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何是好?
庄骏唬得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此刻已经换了一张笑脸,眉眼含qíng地盯着她说:“你今天可要和我说清楚了,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把我放在心上的,不然我可不依。”
周梦蝶傻眼了,这人一贯沉静,今儿怎么突然发起疯来,这种话都要自然而然的才说得出口啊,要不然还不是欺诈行为哦!
庄骏见她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口,当下脸色更不慡了,他垮下肩膀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就知道是这样!人家姑娘都找到家里来了,你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和修弟排排坐看热闹,你是吃定我不会变心吗?”
周梦蝶憋了半天,吐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庄骏:“哄我!”
周梦蝶心道:今儿是遇见鬼打墙了,说来说去又回到了这个死胡同里,可她的xing子也是个死硬派,她从小倔qiáng,他也不是不知道啊,bī急了她,她,她,她……
她想了半天,苦闷的发现,自己好像也gān不成什么出格的事qíng,这会子还能真的抛弃他跑了不成,算了,算了,不和这种傻子计较。
她老老实实的开口承认:“我不会哄人啊,不知道怎么哄你开心,要不这样吧,今儿你买来的糖果子我还剩下一点点,全给你吃行不行?”
庄骏哭笑不得,这些本来就是他买的好吗?这会子居然好意思拿出来哄他了,这样抠门不费力的事qíng,大概也就是她周梦蝶做得出来了。
他不gān!
他摆出一副冷脸道:“我不爱吃甜食!”
周梦蝶给他bī得炸毛了,bī近一步道:“大公子!庄骏!宏康!要不要和我上个chuáng,我好好哄哄你!!”
庄骏“噗嗤”笑出声,装出一副小生羞羞的表qíng道:“既如此,就有劳娘子了!”
“我呸!”周梦蝶吐槽:“这人也真能装,好吧,谁都不是第一次,咱俩谁怕谁!”
两人嬉笑怒骂中,庄骏抬脚关上了房门,搂着他的梦蝶往chuáng边滚去,一时间chūn。色旖旎,脑中都丢开了项家姑娘这个不相gān的人。
☆、如何
周梦蝶觉得庄骏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勤奋自律的一个。
庄老爷死的时候,他在她怀里哭得那么伤心,可过不了多久他就收拾好了qíng绪,开始为庄家忙上忙下,他在外头做些什么,她从不过问也不清楚,可她知道他把自己的时间规划的有多好。
辰时起chuáng吃早食,然后去学堂进学。
午时回府,进午食休息片刻,未时带着庄修出门去商铺,酉时再次回府进晚膳,然后也没有娱乐时间接着看一个时辰的书,戌时才会停下来和她在府中的花园散步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