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亲回转身扶住了他,又哭道:“我的儿啊,你出生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岁就懂说话,三岁就会念书,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将你害这样,娘要是查到了,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她看他不停地扯她衣袖,停止了哭泣,大眼茫然地看住他:“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留下他?让娘不要杀了他?我儿真是心善啊!”
庄骏拼命点头,心里吐槽:该死,好穿不穿竟然穿到了一个哑巴身上,真是急死人。
几个人已经把那个拼命挣扎的小男孩弄到门口了,他娘一声叫唤又给折腾了回来,重新按着跪下,一双眼睛还是那副想杀人的神色。
庄骏斜靠在chuáng边,盯着他看了半天,皱皱眉。
小男孩不知是从哪来捉来的,此刻头发已经散乱的纠。缠不清,半边挂在脸上,仍是不死不休的盯着他瞧。
他娘亲见他皱眉,以为他嫌弃小男孩太过腌臜,于是叫一边按着他的胖妇人:“李嬷嬷,你刚才带他去洗漱gān净没有,我看还是重新再去洗一次,替他头上也好好瞧瞧,不要有虫。看他这副模样,莫要污了我儿房中的气息。”
李嬷嬷拖着人出去了。
她转头又jiāo代一旁站着的丫鬟:“红玉,你去叫厨房好生做碗白粥来端给公子,米要好炖的时间久些,再做几道清慡的小菜过来,眼下虽是chūn天,天气不热,但是公子久病在chuáng吃不得那些燥气的。”
她说着站起身来:“我儿,你好生歇着,娘晚些再来看你。”
庄骏也不知道点头,他还没从这些一惊一乍中反应过来,他这大胸娘亲轻摆腰肢走出去了…
他娘亲出去后,屋子四下就变得很安静,庄骏依旧斜靠在chuáng边四下打量,屋子很宽敞,看起来比他在现代三房一厅的客厅还大一些,总有个三十几方了,屋子大门朝南,两边有窗,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个病人的缘故并没有打开来通风。
他躺着的chuáng是个实木的雕花大chuáng,细腻的花纹显示这chuáng不菲的价值,就在chuáng的不远处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上边摆放着一些纸笔,chuáng的另一侧是一个挺大的衣柜,衣柜上也雕刻这花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他穿越的这家人都不会太穷,除了物件显示的价值,还有好多个丫鬟嬷嬷,想必是个大户人家。
他正想着,李嬷嬷已经带着那个小男孩重新走了进来。
那男孩大约又重新洗了一次,此刻头发看起来还是湿漉漉的,换了一身gān净的粗布衣裳,他的脸蛋洗gān净后露出了真容。
浓眉大眼高鼻梁,露出一副白生生的牙齿,怎么看都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小láng狗,盯着他看的样子,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了。
庄骏觉得他现在这个爹娘也是挺神奇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弄了这样一个娃娃来给他玩,怎么玩?他看起来好像比他还凶恶,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病人,就不怕这家伙半夜三更凶xing大发一口撕了他?
是不是没脑子,没智商啊!
只听得一旁的李嬷嬷大声的教训他:“不许盯着公子瞧,公子岂是容你随意想看就看的人,你给我老实点,现下公子就是你的主人你的天,你须得好生听话侍候好他才有你的活路,知道了吗?”
庄骏一头冷汗,什么主人什么天啊,这是啥时候的台词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然后…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说不出话的哑巴!
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肚子却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李嬷嬷神色诡异的瞧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心下想些什么,然后就推了那个小崽子一把:“你快去厨房,看看红玉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那小子被推了一个趔趄,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人都出去了后,屋子里剩下了健壮的李嬷嬷,还有庄骏。
他以为这位嬷嬷此刻总该站到门口去看着点,或者出去一下怎么样的,没想到她竟然就在他书桌前坐了下来,顺势在桌边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自在地喝了起来。
什么时候古代的嬷嬷生活这么高规格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李嬷嬷立刻警醒地站到他的chuáng边。
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红玉端着盘子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公子等急了吧,是奴婢的错,厨房中嬷嬷说差不多可以起锅了,可奴婢想着夫人的jiāo代,楞是让她们小火多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