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越听越心急,顾不上揉头上的撞疼,一一将地上零散的东西归位。
随后拾着裙角,装作一副刚穿好的样子开门。
“一大早嚷嚷什么,火烧了房顶不成!”
房门嘭的被打开,露出了苏锦溪半嗔半怒的样子。这丫头还有闲心说她,一听就是无事。
呵,可是她能主动起早,还真是回苏府后的头一遭啊!
“比火烧房子急多了!”流清一下子就急了,手忙脚乱的就窜进了屋里。
“昨个我答应两个小的,今早要给他们带最地道的汤饼。你看这日头都到哪会儿了,再不去连饼渣都没影了。”
正说着,gān脆夹起苏锦溪的胳膊就往外抄手游廊上走,没留神差点撞上端着水的婵衣。
“小姐,你要出去?”婵衣自知苏锦溪的脚伤,目光不自觉的瞅向她的脚。
“都是她自个胡闹。”苏锦溪无奈的笑了笑,趁势将胳膊抽了回来,随即对流清言道。
“要去让秦欢带你去,今天我可没工夫出去。”
流清努了努嘴,立刻将她的胳膊拽回了怀里。
“不行,我才不同他呢,成天吊着个二五八万的脸,给谁看去!”
说着,不停的左右摇晃起来。
“好锦溪,你就陪我去一趟吧。好歹他们也是你的弟妹。”
瞬时,弄得苏锦溪整个人都晕了,只得应下‘保命’。
“你这丫头!说好了快去快回,不能耽搁的乱玩!”说罢,使劲抽出半僵硬的胳膊,转身朝屋里走去。
“稍候会儿,等我洗漱完了再走。”
流清一听她应了,立刻夸张的点头称是。
“遵命,遵命!”
冷不丁夺过婵衣手中的脸盆,跟着走了进去。
“今早啊,我和婵衣一起伺候你!”
婵衣敏感的感觉苏锦溪今早有些不同往日的异样,并没有像流清大大咧咧的进去。而是识趣的站在了门外。
“小姐,奴婢去叫穗儿她们。”
苏锦溪倒是自己还未意识到,扭身看向婵衣。
“不必了。反正也是戴着帷帽,你先帮我弄个简单的,回来再让她们重整好了。”
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去拿东西的婵衣。
“对了,记得让易云将我们出府的事去大夫人那禀告一声。”
不是要来监视我吗,我主动像你报告好了,就不知听到禀告的大夫人是副什么表qíng了。
婵衣立刻屈膝应下。
“是。除了奴婢,奴婢再叫上两个老实的小厮,为小姐备上马车。”
“嗯。”苏锦溪颔,刚想再说什么,被不耐烦的流清一把拽到屋里,摁坐在了铜镜前。
“好了,不要再墨迹了!”
苏锦溪无奈,只能随她在她头上开始‘折腾’。
少时,皆是便服的几个人,随马车行至角门。还未行过整个车身,就听到外面喧杂的吵闹。
流清向来好事,立刻探出脑袋朝外看去。
“门外唧唧喳喳的在闹什么?”
门房的几个都忙着外面的事,角门处单留着一个小的,刚好是昨日被苏锦溪打赏的那个。
听到问话赶忙机警的朝车窗看去,隐约看到坐着的苏锦溪,立刻开口答道。
“回四小姐,是四少爷欠下的风流债。事主正挺着个大肚子在门口闹呢。听说正门那还有一个,也是个显怀的主。”
流清听了,立即乐了,眼中的兴趣不由更浓。
“这丫还真能生事,也算是永宁府的奇葩了。”朝小厮的方向使劲探了探头。
“喂,知不知道都是那家的女子?”
问到这,小厮突个有些尴尬,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都是红馆里的姑娘,听说被四少爷包养过一阵,谁知都有了喜。”
婵衣见苏锦溪并不上心,愣着神,不知在想什么,赶忙碰了下流清的鞋尖。
可惜留qíng正在兴头上,紧接着问了回去。
“苏府就让她们这么闹着?”
“哪能呢,这不三夫人刚来了一趟,挨不住门口的撒混打泼,气的走了。总归是怀着孕,不能随意打了去。可跟那些人说狠话,那里说得过她们。”
赶上这小厮也是个八卦的主,这‘一唱一和’的竟和流清扯了起来。驾车的两个见状,gān脆不前不候的停在了角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