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别怕,有祖父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之后,将头一扭,正对上大夫人的眼睛。
“你身为当家主母,就是这样照顾锦溪的!”
大夫人赶忙跪在了地上,“老爷,都是儿媳的错。儿媳真的不知还有这等贱婢在锦溪身边。早知道,儿媳早将她赶出去了!”
“爹爹,你天天忙朝堂上的事。娘亲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整个大家。这贱婢又是娘亲从她那专门为女儿挑选的,那会怀疑到她身上呢?其实除了她,院内像这欺负女儿的贱婢还多着呢。即使少了这一个,女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
“还有?爹爹这就让管家重新安排人,将你这院里换个gān净!”随即恶狠的瞪向还跪着的大夫人。
“你那里都是些什么畜生奴婢,以后一个也不许再带给锦溪!当下找来牙婆,都换个gān净!”
“是,儿媳谨遵父亲的话,这就叫人将牙婆找来,把院里的人换净。”大夫人屏息不敢有驳,恭敬的连连点头。
苏锦溪乖巧的看向苏默年,“锦溪又劳烦祖父、爹爹了,其实除了个别母亲院里来的,我哪里也都是新人,相处了些日子,都还算老实。就留下吧。只弄些婆子、妈妈们调换就好。”
“好,都随你。”苏默年的回答充满了温qíng,苏叶楠则在一旁陪着点头。
这时一个小丫环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四小姐,这是刚温的粥,稍进一些吧。”
苏叶南的目光落在粥碗上,“小姐刚服了药可以吗?”
“这是大夫让准备的,说那些解药是伤胃的。”小丫环没有起身,仍跪在举着托盘。
“嗯,你起来喂小姐服用吧。”
苏叶南刚要松开苏若溪起身,被她抓住了手腕。
“爹爹喂女儿可好,就像小时候那样。”
苏叶南直接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女儿的纯真笑容,脑海中全是她年幼时那些欢笑的场景。
“老爷上早朝累了,还是娘亲喂吧。”刘莹赶忙上前取粥,她现在急于作出慈母的模样,省的苏叶南对她怀疑。苏叶南拦住了她的动作,先她一步拿起了粥碗。
“我来。”
“好。”刘莹面上僵硬了几秒,随即恢复常态,站回了一旁。
苏若溪仍保持着半靠的姿势,躺倒在苏叶南的怀里。苏叶南将粥碗放到腿上,舀起一勺细心的chuī着,用嘴唇试过温凉后,再送到苏若溪唇边。
动作jīng心的像是在伺候着稀世珍宝,在他心中苏若溪可比稀世珍宝贵重多了。那可是他等了多年的未来。
苏若溪喝完,父女俩相互“默契”的一笑,彼此都这刻赶紧过去。
但在外人面前,他们之间的父女qíng还是相互“舒畅”的。
有舒畅的,就有不舒畅的。苏若兰一回房就起火来。
“娘亲,那个小贱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看到爹爹对她那样照顾我心里就不舒服,为什么同是爹爹的女儿却从来没有对我那样!”
今天的事同样如刺一般深扎在大夫人的心里,看到苏叶南那样温qíng的对待苏锦溪,她宛若看到当年苏叶南这般对待查可薇的qíng景。
真是yīn魂不散,死了还留下个祸害!
不过她将这些愤怒都藏到了心里,面色平静的拉住了苏若兰的手。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真的吗,我小时候爹爹也是这样喂我?”苏若兰立即惊喜的看向大夫人,似乎在寻求再次确认。
“那是自然,你是长房的嫡长女,肯定要比那几个都娇惯的多了。你爹爹对你四妹如此,无非是碍于燕王妃的缘故。”
大夫人虽然一本正经的劝慰女儿,心里却十分清楚。苏叶南对她的女儿别说喂饭,单抱上一下都是屈指可数。就是那唯一的一次抱,还是碍于百日宴上。从那以后,就再未抱过。
谁知,提起这个苏若兰气更不顺了,“还什么嫡女不嫡女的啊,眼瞅着苏辰逸就娶亲了。等没了爹爹,这个家还不全是他的!”
“很多事都是有变数的,你还是赶紧回房练习琴技、歌舞去。半个月后和我出去参宴,身为女子,嫁的好才是正事”哼,有我在安可薇的儿女一个都别想好。
“不,我心里已经有了人了。”苏若兰摇摇头,脸上浮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