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再生出什么幺蛾子,直至将她移到了隔壁,待安置妥当后,才真敢松了口气。就着已经‘破烂’的衣服上扯下块布条,用呀咬着,简单的绷紧了伤口。
蓦然从chuáng头的铜镜里望到自己的惨样子,内心的‘疯癫’不由又恢复了‘火焰’,目光一撇,落在了桌上,转而,朝眉头紧皱着的苏锦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之后,又回到了之前变成刺猬的房间。从小义腿上拔下一根银针,趁夜离去。
……
待苏锦溪转醒,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她缓缓的支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太阳xué。除了头还有点晕,其他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个那个男子在一起。
想起男子,一双眼睛徒然瞪大,慌忙看向身上的衣衫。还好,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
一口气还未彻底松出来,突然现袖筒里鼓鼓的好像塞着什么东西。掏出一看,是一张折着的纸。
再展开,上面赫然显现出一只肥猫。
不对,这只猫身上裹着的竟是她衣裙的样式。
再想起之前男子落笔时的粲然,不由怒火狂冒。
那个该死的,当时画的竟是……顿时团成一团,觉得不解恨,又揪住撕成几片丢在地上。
一低头,猛然注意到裙摆处沾的一点血迹。
血迹?小义!箭雨!婵衣!
苏锦溪忽然记起了与婵衣的计划,急忙下chuáng,套上鞋奔向了门外。
不知道婵衣哪里这么样了,还有张伯、流清,千万别出了什么事!
房门猛地被推开了,奔出房外的苏锦溪与木在隔壁门口的婵衣互为惊诧的相向而视。
“四小姐?!”转瞬间,婵衣突然扑通跪在了苏锦溪面前。
“奴婢无能,险些让四小姐遇险!”
当她回到这里,见到满屋的乱箭,满地的血迹,第一反应就是苏锦溪遇害了。正不知如何向商玄雪jiāo代时,却看到活生生的苏锦溪站在她的面前。这种感觉让她这个素来无qíng的杀手,也不禁心绪激动。
“这不怪你,你那里qíng况如何?”苏锦溪伸手扶起了婵衣。此时她最最关心的是剩余四个人的生死,满屋的箭雨,小义的死,已经等同与他们明面上撕破了脸。若是婵衣失手,qíng形将十分危急。
“他们…都除掉了。”婵衣迟疑了一下,恭敬的答道。
她确实用毒除掉了那四个人,但是总是有点说不清的奇怪。下了迷烟后,她拿着毒药一直等待屋里的人神志迷乱。谁知自己先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屋里的四个人已经中毒死了。她仔细查看过,死因都是中了她的毒。而房间内外除了她的,再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她怀疑自己是闻到迷烟产生了幻觉,忘记了杀死那四个人的过程。但脚下拾到的银针,加深了她脑中的疑惑。因此在来见苏锦溪之前,她便将银针飞鸽给了商玄雪。
面对苏锦溪,她并没有告知详qíng。
苏锦溪抚了抚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太好了,将他们全部拖到我这里。”接连几日凶险,总算都度过去了。
可惜,只能是一小会儿,到了江宁府有的是恶仗。
“是!”婵衣收起心思,又恢复了冷漠的表qíng。
待婵衣走后,苏锦溪才感到鞋内的异样,倚靠着门边脱下一只,立刻看到鞋底和脚底的墨迹。依照着另一只同样的湿冷,不看也知道一样了。
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副画,急忙回屋将chuáng上的碎屑拼凑起来,果然那只肥猫的两只后爪也皆是黑的,顿时气的手指哆嗦。几步走到桌旁的洗漱台旁,想去擦擦。
空落落的哪里还有什么帕子。再看旁边的桌子,面上赫然蘸墨写着所有的巾帕都已借走的字样。
啊!啊!啊!
苏锦溪只觉的胸口有一把火,烧的她口gān舌燥却吐不出来。猛然一挥衣袖,使劲抹去桌上的字迹,险些将砚台一同拂到地上。
忽听到窗外的响动,只得qiáng忍下,就着湿漉漉的绣鞋,走出了屋子。
……
外面的人正是婵衣,扶着一辆独轮车,直接将四人一并带来。之后,向前一倾,四个人一块儿倒在了地上。
“小姐,接下来……”
“就地挖坑埋了。”苏锦溪心qíng不佳,打断婵衣的话,指了指糙木茂盛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