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昭看着她沉下的脸色,眼神调侃。
“你现在的身价是水涨船高,一个生死门就够让他们垂涎三尺了,你又继承八卦yīn阳眼那样罕世的血界,那帮老头子怎么可能坐的住。”
“想把我当做歌家的招牌,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会让歌战亲自登门,跪着求我们回去。”
厅堂内的歌远看到歌程铁青的脸,自知他还对被家主赶出主家那件事,耿耿于怀,不禁叹口气。
“话我带到,你在好好想想,明日的酒席,我在来讨杯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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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鞭pào声震耳yù聋,整个廊桥镇的人都来凑热闹,讨喜气。
歌程就gān脆大摆流水席,恭贺的人络绎不绝。两夫妻一大早就叫上歌澜和歌昭,一家子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口,恭迎客人。
歌澜皮笑ròu不笑地点头回礼,歌昭倒是左右逢源,应对自如,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扫了眼一旁发呆的歌澜。
“我说你这笑的,怎么和哭丧一样。”
“虚伪假面的笑容我做不了,没你那么乐在其中。”
他苦笑一声,放下茶杯,无奈道。
“你当我想,我这是在A市被锻炼出来的,做人想混的开,人脉广,就要圆滑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歌澜白了他一眼,心里其实知道他说的对,但她是真的笑不出来。
“程兄,真是可喜可贺,你这一双儿女可真是争气。”
若瑾和歌程光听这破锣嗓子的声音,就知道是景松那个小人,歌程拉着脸怒目而视。
“你来gān什么,我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好走不送!”
说完甩袖背过身,不看景松,若瑾虽然心里也恨,但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她偷偷拉下歌程的衣袖,不动声色的对他摆手。
景飒将贺礼放到桌上,大步走到歌澜面前,看着她淡然一笑道。
“歌澜,恭喜你入生死门。”
歌澜眼神疏离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客套的笑了笑道。
“同喜!”
“入了生死门,希望你我能不计前嫌,互相照应。”
看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容,和伸到她面前,宽厚的手掌。她真想赏他一个白眼,不计前嫌?对不起,她很记仇。
歌昭站在一旁,嘴角扯出一丝嘲讽,这对父子不要脸起来,他都害怕。
他伸手将歌澜拉到一边,上前一把握住景飒的手,手上暗暗用力,痞气的看着他笑道。
“互相照应就算了,我们兄妹两可照应不起景公子。”
景飒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也不甘示弱的发力回敬,两人都目光淡定的注视对方,但心里,早就把对方千刀万剐一万遍了。
歌澜看到歌昭越见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扛不住了,抬手快速打散两人jiāo握的手。
两人松开手的一刹那,歌昭疼的咬紧牙关,右手放在身后轻颤,尤其看到景飒那不痛不痒的表qíng,就让他心里烦躁,痛恨自己这战斗力负数的渣身体。
她走到歌程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乖巧笑道。
“爹,让他们进去吧。一杯酒水,我们家还是施舍的起。”
听到女儿这样说,歌程愣了下,在一细想,马上慡朗的哈哈大笑。
“对对对!澜儿说的对,一杯酒水,我歌程施舍的起,施舍的起。”
看到景松变得铁青的脸,歌程心里就舒坦,让你在小人得志。你想喝,老子就当你是乞丐,施舍给你。
“景飒,我们回去,别和这群乡村野夫混到一起。”
景飒满眼猜疑的看了眼歌澜,随后转身跟在景松身后,快步离开。歌澜知道他开始猜疑,她现在所有的变化。
以后大家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她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清晨,东方吐白,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树叶上,倒映出萧礼,俊朗迷人的侧脸。
锦茵规矩的站在一旁,抬头看到城门口出现的三个身影,偏头看向正在认真翻书的萧礼。
“王爷,他们来了。”
萧礼嗯了声,合上书,起身理了理衣袍,抬头审视着走到他面前的三人。
“上马,明日辰时,必须到汴京。”
歌澜心里暗叹,这个萧礼看着一脸和善,平易近人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xing,这让她很不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