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年还在追问:“什么蜡烛,我去给你准备。”
“不用啦,有四哥你在我身边,就很好啊。”王锦锦说着,掰了一半的饼递给他,“祝我们生辰快乐!”
萧秋年微微一笑:“快乐。”
末了,他突然沉下脸,道:“我过两日便要离府一段时日。”
“离府?”王锦锦一怔,“老祖宗准?大伯母准?”
萧秋年点点头:“秋闱在即,本就要出门游学,同行还有王听风王听裕。”
若是以前,王锦锦定要担心他会不会被王听裕等人欺负,可相处越久,彼此便越了解,有些事便不必说了。
王锦锦低下头,问:“什么时候回来?”
萧秋年半晌才回答说:“立秋之前。”
王锦锦撇嘴:“这才六月。”
但她也不可能像小孩儿一样挽留萧秋年,于是便自己默默的承受。
两日后,萧秋年王听风几个离开了家。由于是哥几个第一次出远门,老太太恨不得把全府的护卫都塞过去,又让管家跟着一起打理生活起居。
没过十天,王文业又要去苏州了。
他说苏州新开了三家玉器行,必须要好好经营,没多解释,便轻车简从的离开。
刘氏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临行前,把王锦锦叫来,对王文业说:“你看,女儿都这么大了。”
王文业的笑容有些僵硬:“……是啊。”
“路上保重,别太cao劳。”
“好。”
然后王文业便走了。
头也不回。
王锦锦拉着刘氏的手,只觉得她手冷的厉害,不禁抬起头看她,问:“娘亲,你不要多想。”
刘氏闻言一怔,看了眼王锦锦,又摇摇头:“嗯,回去吧。”
萧秋年王听风王听裕走了,王文业也走了,王听兰已经嫁为人妇,偌大的王家瞬间冷清下来。
王锦锦陪老太太的时间也多了。
毕竟她不喜欢王听兰,不想和她说话,王听桃王听芹又聒噪的很,幼稚的让王锦锦没有共同语言。
只有老太太,总跟她讲起以前的事儿,甚至有一天,跟她讲起了早逝的大伯,王文华。
“你大伯,是我最疼爱的一个。他不像你爹,做事儿优柔寡断,也不像你三叔,脾气bào躁偏颇,更不像你四叔,什么都藏心里,让人琢磨不透。”老太太说到这里,低头chuī了chuī茶杯里的漂浮的茶叶。
王锦锦“嗯”了一声,说:“大伯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然也不会不顾老祖宗你们的反对,弃文从军去了。”
“是啊。”老太太感慨的说,“早知道他后来会落下病根儿,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拦住他的。”
王锦锦对于大伯的事儿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她对萧秋年感兴趣啊。于是她问:“老祖宗,当年四哥被接到王家来,当真是被当作丧门星吗?”
“你怎么这么问?”
王锦锦有些尴尬的说:“听下人们闲言闲语……说四哥一来,就克死了……所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太太摆了摆手,“也怪不得他一个孩子。”
老太太又说:“只是他这xing子确实不好,以前小时候我见过他两面,眼神里总是化不开的戾气。这几年与你亲近多了,没想到还转了些xing子。”
“四哥可能父母早逝,所以xing格自闭了。他与我说话也不多的,但我知道四哥心底是好的……”王锦锦握着双手,想在老太太面前改善一点萧秋年的印象。
老太太叹了口气:“倘若你大伯母当年没有小产……”
“大伯母有过身孕?”
老太太“嗯”了一声:“没保住。可能是天意如此吧……终究不能给你大伯留下一点儿血脉。”
王锦锦又问:“大伯母身子看起来还不错,怎么会小产呢?”
“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些gān么。也是你这两年愈发成熟了,不然我是不会与你糊里糊涂说这些的。”老太也不继续说这个话题,她让王锦锦吃了会儿栗子,便说要去念经礼佛,王锦锦不便打扰,便退下了。
时间一天天推移,王锦锦的针灸医术也在潜心学习下进步大涨。可能她还魂了一次,对任何事qíng都有天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