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临河楼吃了顿饭,便要回家。
但走到王家门口,萧秋年突然对王锦锦说!:“我想起还没有给你买蛋糕,锦锦,你先回府吧。”
王锦锦皱了皱眉,道:“不用啦四哥,一次不吃也没关系。”
而且那饼,真的不是很美味。
“不行,每年的规矩,不能变。”萧秋年难得坚持一次,而他坚持的事,就无法改变。
王锦锦无可奈何,只好先回去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快入夜,萧秋年才回来。
萧秋年将油纸包的饼递给王锦锦,不等王锦锦说话,便道:“我有事要去一趟宝堂斋,你先回吧。”
王锦锦拉着他衣袖,奇怪的问:“四哥,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你都要和我上房顶看星星和月亮的!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去大伯母那儿?!”
她不等萧秋年开口,又说:“方才你到底去哪儿了?买个饼要这么久?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好骗呢?”
萧秋年拍了拍她手背,沉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四哥……”王锦锦眼神突然瞧见他右手拿着的一张纸,抬手便去抢,“那是什么?”
可她想要从萧秋年手里抢东西是异想天开,非但没抢到,萧秋年还顺势甩开了她,转身大步离开。
气的王锦锦只能原地跺脚:“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正文 从军行
萧秋年前脚去了宝堂斋,王锦锦后脚就跟了过去。
好在林氏这么多年也很喜欢她,她去宝堂斋的次数不少,底下的丫鬟婆子都认识她,见王锦锦来了,非但没有阻拦,还笑着迎过去。
“五姑娘来了,可你今日得在外头等一等了。”一个守门的婆子说。
王锦锦问:“怎么?”
婆子回答道:“四公子正与大奶奶商量要事呢,两个关着门,绿芜姑娘也不许人进去。”
“喔,这事儿我知道,我正要跟大伯母说。”王锦锦胡乱想了个由头。
那婆子也不敢阻拦,便让王锦锦过去了。
宝堂斋正院。
大门紧闭着,林氏的丫鬟的绿芜正守在门口,一脸凝重。她见王锦锦来了,才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五姑娘,四公子正和大奶奶议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你要不去偏厅坐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一碟糖炒栗子来。”
“不用了。”王锦锦故技重施,“我来这里正有要事与大伯母说。”
绿芜一脸为难,皱眉道:“可大奶奶也吩咐,不管发生什么事qíng,都不能打扰她和四公子啊……”
王锦锦也有些急了,怕听不到重要内容,便对蓝烟使了个眼色,想要qiáng闯进去。然而蓝烟还没有行动,屋内突然爆发出“啪”的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顿时,王锦锦和绿芜面面相觑。
王锦锦神色一转,紧张的说:“绿芜姐姐,快让我进去吧,再晚一点儿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绿芜为难极了,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只见满脸怒色,眼眶通红的林氏走了出来。
王锦锦怔愣之下,忙道:“大伯母好,也不知……”
“明珠儿,去去劝劝你四哥吧。”林氏闭了闭眼,似乎极其的疲惫。
王锦锦心下一紧,上前两步:“大伯母,发生什么事qíng了?”
林氏苦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白纸递给王锦锦,随即什么也不说,便踉跄着离开。
王锦锦认得这张纸。
萧秋年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它。
迟疑了片刻,王锦锦还是把纸打开了,她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硕大的“征兵”二字排在上首,下面又是密密麻麻的军营准则,自己通过征兵的条件,优待,等等等等。最后最后,便是萧秋年落款的签名,以及朝廷兵部衙门的印章,书“过”字。
这下王锦锦再看不明白刘就是傻子了。
她将那玩意儿仿佛烫手山芋的似得扔掉,冲进房内,便见萧秋年还跪在里面。
堂中放着大伯王文华的灵位。
萧秋年一直跪在那里,面上无悲无喜。
王锦锦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睛,问:“为什么要从军?你都已经是举人了,在王家帮助下,仕途坦坦dàngdàng不是问题,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去边疆?在朝廷当文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