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王锦锦之前的一番打击说教,王听兰早就没了一肚子脾气,以至于和王锦锦对弈也是力不从心,不到片刻便丢盔弃甲损伤大半,一张脸也羞得通红。
王文业看小女儿从容应对,长女却畏畏缩缩,心底高下立判。
这时,刘氏好言说道:“毕竟明珠儿早学一些,此次赢了也是凑巧,且看半月后两人再对棋局,恐怕明珠儿也只能甘拜下风。”
王文业摆摆手:“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周姨娘下棋,结果这回连猜先都不知道。”
王锦锦笑道:“爹爹,你可别小看兰姐姐,恐怕日后连你也下不过她。”
王听兰在旁边gān笑着,王文业哼了哼也不多说。
这一夜,王听兰极其煎熬,对于一个毫无围棋天赋的人来说,qiáng行学下棋是多么痛苦!
再说王锦锦,她挫了王听兰一顿,心头着实畅快,可当务之急,还是处理手头的小观音佛像为重。
回到屋内,她叫来蓝烟,让她明日悄悄去准备一副药来,蓝烟听得药材名字,不禁蹙眉问:“五姑娘要这些东西gān什么?”
王锦锦状似无意的说:“你知道我在偷偷看医书,前几日正好看到一副去蛇虫鼠蚁的方子,如今快要入夏了,便想来试试。”
蓝烟点了点头。
王锦锦又道:“对了,此事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做事隐秘些,可别留下什么把柄,毕竟蛇虫鼠蚁这些东西机灵着呢。”
蓝烟见她说得话中有话,也不敢轻视,眼珠子一转,表示明白。
次日一早,蓝烟便抓了药来,王锦锦对照医书仔细查看,确定药材没有错误,这才让蓝烟取了一个密封的瓦罐来,用陈茶叶水淹没药材,随即放入小观音像浸泡密封,藏在chuáng底。
蓝烟见得这幕,心下惊异不定却不敢询问,五姑娘这段时间做事匪夷所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始终记得五姑娘那句话,要认清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
老太太不是,二奶奶也不是,只有她王锦锦一人。
王锦锦看了眼蓝烟神色,满意的摸了摸下巴,这丫头心思倒活络,看来接下来的任务也可以jiāo给她了。
正文 坦白从宽
王听兰在琼芳苑吃了亏,心头好不生气。她气冲冲的回了院子,见周姨娘屋里的灯还亮着,便径直走了过去。
周姨娘本就在等她,见她回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可给那丫头下马威了?”
王听兰皱眉说:“快别提了,倒是我小瞧了那丫头!”
随即她便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周姨娘听。周姨娘听罢,只冷笑道:“这娘两个好手段!”她眼珠子一转,问王听兰,“你打算如何?还去不去学那围棋了?”
“去!”
她能不去吗?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被王锦锦如此挫,她王听兰怎咽得下这口气?!
王听兰冷静下来,道:“我就不信我还赢不了一个七岁大的女孩儿!”
从今晚开始,她要挑灯夜读,用十二倍的功夫来恶补棋艺,待明日,定要让王锦锦大吃一惊。
想到王锦锦的神色,王听兰忍不住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相反,王锦锦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她该吃吃,该睡睡,一边筹谋小观音佛像的事儿。
次日天刚亮,王锦锦用了早膳,便揣着一兜糖炒栗子去给王听裕讲故事了。
可怜王听裕昨晚压根儿没睡好,见王锦锦又来了,颇有几分避之不及的意思:“五妹,你该不会又要来给我讲故事吧!”
王锦锦甜甜一笑,故意激将他:“二哥大家都说你胆子最大,莫不是还被这么个虚构的故事吓着了?”果不其然,王听裕闻言,挺直了腰板:“怎么可能!你还有什么故事只管讲出来!我反正是一点儿也不怕!”王锦锦等的就是他那句话,当即便将酝酿了一夜的恐怖故事竹筒倒豆子似得讲给他听。
可怜王听裕被吓得脸色发白,还要qiáng装镇定,看的王锦锦暗自好笑。
她在王听裕那儿洗够了,又去给王听风洗脑,王听风的确镇定多了,可听到王锦锦这次的加qiáng版本也忍不住皱眉,王锦锦看到他的反应很满意,临走时又补充了一句:“三哥,你一定要记得晚上关好窗户。”王听风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五妹,你总这么说是有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