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拿起酒罐子猛往嘴里灌。
突然,屋子的门被踢开,震得他手上的酒罐子险些落地。二当家沉着脸,刚想开口吼,却被那小厮抢了先,他慌张地说:“二当家,不妙了,大事不妙了!”
二当家放下酒坛子,用袖子抹了几下嘴角,不耐烦地问:“什么不妙了,说话别大喘气,扰了本大爷的酒兴。”
小厮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二当家,不妙了,您劫回来的那几个人……他们被大当家请去了会客厅,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怕是与大当家相识呀!”
“什么?”二当家一听这话,急了,猛然站起,揪着小厮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大当家把他们请去了会客厅?请?”
小厮猛地点点头。
二当家猛然松开手,咬牙按着额头。该死,这可不妙,若是不能把那个奚舟解决掉,这尾款就不能到账,到手的银子就特么chuī了!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小厮去会客厅盯着,绝对不能让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大当家断了大爷我的财路!
山寨会客厅内,奚家人分两侧坐,秦时则坐在正上方,这时,进来两个身姿妖娆的女子,她们嗲声嗲气地唤着“大当家”,接连冲秦时抛着媚眼。奚舟抬头饮了一口热茶,刚好瞥见这一幕,口中的茶水直接喷出来,洒在两位女子面前,吓得她们抱在了一起,怯生生地看着奚舟。
“抱歉抱歉,没沾湿你们的褶裙吧?”奚舟放下茶杯,用手帕擦着嘴角,尴尬地说,“这水太烫了,我的舌头都麻了,嘿嘿……”
呵,又是个贪恋美色的角儿。啧啧啧,不过这品味也太差了,瞧这俩姑娘,庸脂俗粉,就差把腰给扭掉了。
那俩女子眨眨眼,皱眉瞅着她,调侃道:“这是哪里来的丫头,穿得华贵却不懂规矩,你可知我们是谁!”
话落,她二人挺直身板,瞪着奚舟。
奚舟一愣,瞅了一眼秦时,打着哈欠说:“不就是秦时的两个姘头吗!不是我说你们,好几年没下山了吧?这打扮早就过时了,啧啧啧。”
二人一听她直呼大当家的名字,面面相觑,眨眼看向秦时。
秦时微微一笑,挥着手说:“没看我这儿有贵客嘛!下去下去!”
他打发着二人,饶有意味地注视着奚舟,小丫头伶牙俐齿,不愧是奚垚地妹妹,这一点,同他很像。
二人撇撇嘴,不qíng愿地应着,后退两步匆匆离开,口中小声议论着奚舟的来历。奚舟望着二人的背影,耸耸肩,拿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奚垚按了按太阳xué,调侃道:“秦时,你什么时候好起这口了?我记得当年你对县令家的小姐痴迷得不行,那位小姐可是长相清秀,琴棋诗画样样jīng通,可谓咱们兰陵第一才女啊!”
“呵,你又没有见过她,怎知她模样清秀?”秦时翘着二郎腿,叹气道,“你都说了那是当年,当年我们一下学堂就跑去县令府,你把门我翻墙,也是快哉!”
奚垚咧咧嘴,往后一倾,边回忆边说:“是啊,那段时光也是惬意。对了,你的梦中qíng人去年嫁去了平阳,听说对方家大业大,可惜已经娶了六房妾室,啧啧啧,虽说她是续弦过去直接是正房夫人,但她年纪轻轻,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他说完,偷瞄了秦时几眼,想看看他有何反应。
只见秦时淡然一笑,说:“我知道,她离开兰陵镇那天我还去送了她,不过我可不觉得她日子不好过。对方虽说年纪大了些,不仅家大业大,还富有才华,正合她的心意。我想,她应该过得挺滋润。”
“哦?”奚垚一愣,好奇道,“你如今是山大王,没想过把她抢回来做个压寨夫人?啧啧啧,真不像你的风格。”
秦时听他这样说,眯了眯眼,坏笑道:“那我把令妹抢来做个压寨夫人,你可愿意?”
还未等奚垚反应过来,夏桑猛然站起,走到奚舟身后,抱着她的脖子,怒目瞪着秦时,挺直腰板坚定地说:“这是我夫人,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奚舟挪开他的手,仰头道:“行了,没长那身板就别逞qiáng,听不出来他是开玩笑啊?他若想抢我做压寨夫人早就动手了,还会让我们在这儿坐着喝茶?真不想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