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哦,那什么,昨夜太子妃身体不适,本宫怕她吐到本宫身上,所以临时到书房来睡了。啊哈~”
他说完,紧接着打了个哈欠。呵,本宫也是不易,爱妃nüè我千百遍,为了面子我把口才练。
蝶双挑了挑眉,有些质疑,但碍于对方是主子,也不好再问,她轻咳两声,恭敬地说:“那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来人,取衣服端水!”
话落,扫地的宫女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手忙脚乱地伺候着夏桑,生怕他有一丝不如意就赏板子。
此刻,奚舟翻了个身,险些滚落下去。她抓着chuáng边是纱帐,又翻了回去,长舒一口气。她望着天花板,抚了抚额头,想想平日里外面有蠢太子挡着,怎么滚也掉不下去,如今他才一夜不在,我就……奇了怪了,遇到他之前我也不这样啊,莫不是我老了?不不不,这副身躯不过十七,何处谈老!大约是我睡蒙了。
奚舟摇了摇头,直起身子,下chuáng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她皱了皱眉,揉着太阳xué,喊道:“来人,本宫要洗漱更衣!”
话落,进来三四个宫女,她们抬着一盆温水,服侍奚舟洗漱。片刻,其中一宫女问:“娘娘,今日是两位佳人给您请安的日子,您是否穿那件新做的红袄裙?”
“哦,请安啊……”奚舟思索片刻,道,“那便穿那件红袄裙吧!”
既然我是这东宫的主母,那就要拿出点主母的样子来,首先从穿着打扮上就不能输!想到这里,她忙吩咐道:“把我成亲时,皇上赏的那串翡翠璎珞拿出来,本宫今日要佩戴。”
“是!”宫女应着,取来了翡翠璎珞给她佩戴上。
待发髻梳好,cha上簪子,她起身转了两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
这时,夏桑缓缓走来,打趣道:“哎呦,爱妃今日打扮得真是隆重,不过,母后昨日去了尼姑庵小住,不在宫中,你这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
他说完,脸上滑过一丝忧伤,耳边回响起昨日她说过的话,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奚舟白了他一眼,道:“还能见谁?左右不过是你的两位佳人。他们都是官宦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个乡野丫头,当然不能从装扮上输给她们,否则日后怕是要受气喽!”
夏桑挑了挑眉,反讽道:“瞧你说得,谁能让你受气?就算有那个胆,也吵吵不过你啊!况且你是主母,她们是妾室,难不成还能逾越尊卑?本宫倒是担心,他二人会受你的气咧!”
“呵!”奚舟冷笑一声,道,“怎么着还护上她二人了?唉,也不知道是谁,昨夜就是嚷嚷着不去她二人的殿里睡觉,说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人,呵,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甜言蜜语说得比谁都溜,就是不知道给多少姑娘说过。”
好你个夏桑,了不得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不,现在嘴上也很诚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天不打上|chuáng揭瓦,呵,看来是时候在chuáng上教训教训你了。
“喂喂,说着说着你又扯偏了,这样下去,这东宫的醋坛子都要被你打翻了!”夏桑一脸无奈,叹气道。
“所以说,殿下你昨夜……其实是被娘娘赶到书房的吗?”蝶双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眯着眼问。
“啊!”夏桑一惊,扭头打量着蝶双,斥责道:“蝶双,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一声不吭地跟来做什么!”
天呐,这丫头是觉得人吓人吓不死人吗?本宫的小心脏哦~
蝶双叹了口气,说:“殿下,是您吩咐奴婢跟着的,奴婢也是好奇,已经给您更衣完毕,却还让奴婢跟来所谓何事?殿下,年关将至,东宫还有许多事物等着奴婢去处理的。”
“啊……本宫有说过这话吗?”夏桑装傻,拜着手说,“行了,你下去忙你的活吧,走走走!”
“是,奴婢告退!”蝶双应着,快步离开,踏出殿门的那刻长舒一口气。一大早这二人的火|药味就浓得让人窒息,此时能躲则躲,免得一触即发连累了自己。
奚舟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却被刚进门的宫女抢了先,她微微欠身道:“殿下,娘娘,曹良娣与赵美人已在殿外等候,是否现在传她们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