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怔了怔,低头道:“姑娘,你说的那位贵客现在正往后院厢房走,同行的还有一男子。那姑娘醉意熏熏,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蓝衣女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命令道:“你速去放信号,即刻动手,但要留下活口。”
“是!”丫鬟应着,退到了屋外,匆匆离去。
蓝衣女子转身,看着手中的荷包,大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终于,是我报仇的时刻了,悦凝!”
话落,她眼里充斥着杀气,太阳xué爆着青筋,双手紧紧握拳用力敲打着桌子。
奚舟揉了揉太阳xué,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晃晃悠悠,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舟儿,你喝醉了,本宫扶你回宫休息。”夏桑叹了口气,走上前,胳膊搭在奚舟的肩膀上,握住她的手腕,就要把她往后院的厢房拽。
奚舟抬头瞅着他的脸,坏笑着说:“今夜月色幽美,不如陪大爷我玩一玩?”
说完,抬手搂过他的脖子,噘起嘴就要冲过去,却被夏桑的手挡住。
“好好好,咱们进了屋,想怎么玩儿怎么玩,行不?各种姿势无fèng切换,包你yù|仙|yù|死,好不快|活。”
“哈哈哈!”奚舟闻言,大笑着,撩起他的下巴,道,“你真是调皮儿!”
夏桑一脸无奈,扶着她往厢房走,没走几步,眼前突然跳出几个人。二人一怔,揉了揉眼,只见那些人个个身着夜行衣,蒙着面,手持大刀,眼神凶恶。
其中一人站出来,仔细打量着醉意熏熏的奚舟,提刀指着她问:“你就是来自兰陵镇进宫服役的奚舟?”
奚舟迟疑片刻,眨了眨眼,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夏桑眯了眯眼,把她护在身后,警惕道:“你们是何人,竟然在太尉府手持利器,还打扮成这般模样,莫不是行窃的歹人?”
此话一出,夜行人中发出一声讥笑,带头的人打量着夏桑,嘲讽道:“呵,真是位天真的公子哥,是听不懂本大爷的话吗?今儿个咱们可不是什么行窃之人,今儿个大爷我是来取那丫头的狗命的!”
他说着,激动起来,拿刀指着夏桑。
夏桑见状,一脸从容不迫,冷笑了几声。双手紧紧握拳,做好了打斗的准备。月黑风高的,他们还身着夜行衣,我只能估计对方有五六个人,凭我三脚猫的功夫应该可以抵一阵。对方来者不善,开口就要取舟儿xing命,哎,这家伙是得罪了什么人?如今言轩和赵濯都在后厅里,大概是以为我这件事成了,殊不知我此刻正面临危险,所以,现在要如何请求外援!
想到这里,夏桑内心沮丧,好像有个小人在扎自己的心。
突然,奚舟探出头,眨着眼说:“这位黑衣大哥,你搞错了吧?我没有养狗啊!这样,你若想取狗命,出门右转十五里,再左转走到头,有一狗市,卯时开市。各种品种,应有尽有,包你满意。不过,你为什么要取狗命呢?还是说你被哪条狗咬了?若是那样,你还是冤有头债有主,别伤及无辜了!”
呃……
奚舟扒拉扒拉说了一堆,众人愣在原地,只觉一群乌鸦飞过。
带头的黑衣人后退几步,与其他人讨论起来。
“头儿,这真的是姑娘要我们杀的那个人吗?”
“闭嘴,什么杀不杀的,姑娘要的是活口,刚才我只是说顺口了。”
“不过这女人好能说,所以出门右转十五里,再左转走到头真的有狗市吗?我家孩子一直想养只狗呢!”
“我也不用知,或许有……喂,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赶快把她……呃,人呢?”
黑衣人们抬头一看,四下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踪影,连忙分散去找奚舟。
此刻,夏桑背着奚舟躲进了假山的dòng里,这dòng极其狭小,二人只得紧紧贴着身体,对方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夏桑见那群人离开,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得本宫儿时顽劣,同赵濯挖的这个小dòng没有被太尉填上,否则真是xing命堪忧。话说回来,舟儿,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然直接要取你xing命。”
“你先从我身上离开。”奚舟冷不丁丢了一句。
夏桑一愣,低头看着她。只见她脸颊泛红,目光迷离,呼吸声有些急促。咦,是我压疼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