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已经下旨,两个月之后就……”
“呵,那道旨意,只要那丫头没了,就会作废。”皇后眼里充斥着杀气道。
那卫尉一怔,怯怯地问:“娘娘的意思是,将她杀……死?”
“嗯?什么?”皇后一愣,道,“本宫何时说杀了她?本宫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夏国,离开而已,并未想置她于死地啊!你在想什么?肆意践踏人命,那是一国之母该有的行为吗?”
“那随意掳走人也不是国母该有的行为吧……”卫尉小声嘟囔道。
“你嘟囔什么呢?”皇后眯着眼打量着他问。
卫尉心一悬,说:“没,没什么,臣遵命。娘娘若是无其他的事qíng吩咐,臣便告退了。”
皇后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下去吧,本宫也需要静一静了。”
话落,卫尉低头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快速离开。
皇后往后一倾,按着太阳xué,自言自语道:“桑儿呀,母后还不是怕你会重蹈你皇兄们的路,这个奚舟粗俗得很,定是不祥之人……”
长乐侯府,酒过三巡,众人有些醉意涌上头。夏园单手托腮,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问:“所以说,母后之所以不同意你取那个司制司的丫头,是怕你会像十一位皇兄一样,凭空消失?”
“差不多是这意思,不过皇兄们也不算凭空消失,至少他们离开的前一夜都告诉我了。”夏桑点了点头说。
赵濯闻言,打着哈欠说:“他们不过去了另一个世界,想必此刻活得逍遥自在。”
“哦?”夏园怔了怔,说,“母后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想想十一位皇兄最爱的女子,都与他们一同消失了。而这些女子不是来自宫里的奴婢,就是宫外的平民女子,个个没有家世背景,倒是与那奚舟有些相似。”
夏桑撇撇嘴,不悦道:“舟儿来自兰陵镇裁fèng世家,他们家一直给皇宫供布料与绣品,怎么会没有家世背景呢?”
“呃……兰陵镇不就是个小镇吗?说到底就是乡下,加之她们家从商,自古从商者最没有地位,何来的有家世背景一说?”长乐侯挑了挑眉,说,“太子啊,我看你是qíng人眼里出家世了吧!”
“哎呦夫君,你别说出来,呵呵呵……”夏园遮住嘴笑道。
夏桑沉着脸,瞥着众人,说:“喂喂,本宫是找你们来想想办法,不是让你们听来当笑料的。皇姐啊,这往日里你和驸马吵架,没一两个月是不会回侯府的,怎儿这次这么快?难不成是被母后派人架回来的?”
他说完,噗嗤一笑。
夏园听了这话,脸颊顿时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她转了转眼珠,转移话题道:“本宫有些醉了,先回屋歇息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话落,冲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连忙上前扶起夏园,转身离开。
长乐侯望着夏园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也是想知道,公主你为何这么早回来了,言语间还多了几分温柔……”
司制司作坊内,奚舟fèng着fèng着裙子一直在想关于chūn|宫|图的事qíng,不小心用针扎破了手指。
“哎呦!”她放下衣服和针线,舔着手指,皱了皱眉。
虽说自己会画,不过,若是被别人抓到,定会禀告给尚宫,判我个惑乱宫闱的罪名,说不定会被杖责致死。咦~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嘿,想什么呢?”芊兰突然出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
奚舟抬头一愣,眨眨眼说:“没什么,就是二公主要我给她画几幅画,我在想要如何画。”
“哦?我还以为你在思念太子殿下呢!”芊兰坏笑着说。
“哎呦,你在说什么,我才不会想那蠢……想太子殿下。”奚舟撇撇嘴,说,“倒是你,自从升做了掌制,也不在作坊里走动了,让我好想你哦!”
她说着,刮了刮芊兰的鼻子。
“唉,你是不知道!”芊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说,“这不做掌制不知道,一做掌制吓一跳,终于知道为什么孙典制过去总板着一张脸了,啧啧啧。”
“为何?”奚舟放下手指,顿时来了兴趣。凑近芊兰,眨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