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_作者:俺也试试(135)

  石路见了弟弟恳请的眼神,就不忍拂了弟弟的意思,勉qiáng道:“那你们就去弄下,我们今年抓的那些马都是好马,只需要打几包糙料。”

  秦惟补充道:“还有粮食,至少要准备一袋粮食。”

  青年们又看石路,石路摇头:“粮食没多少……”

  秦惟说:“我们还有半袋,再找些就行了。你们今天一定要都备好。”糙原上可以打猎,粮食带点儿就行。

  没人动,秦惟可怜兮兮地看石路,石路挥手道:“去吧!”石路长的魁梧高大,是一群人里的领袖,他一示意,几个人笑着一哄而去。

  见他们远了,石路对秦惟说:“我那么说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可我哪儿都不想去!这是我的封地,是咱们的家!”弟弟这么瘦弱,大概一天的奔逃都支撑不过。

  秦惟笑笑:“当然,我也不想跑,只是防着万一。”他也知道他这小身板跑不到哪里去,方才大多是为了换个话头,不让人们注意他对汉人马奴不加追究。

  石路扶着秦惟又走了会儿,见他脸色发白,有点晃悠,就又把他扶回帐篷,让他躺下,说道:“你多睡觉,好得快。”

  秦惟也觉得虚弱不堪,没吃少喝的,他感到自己可能会被饿成纸片人,只盼着因脑震dàng也好、前世印象也好造成的他孕妇一般挑剔的口味赶快过去,他能恢复原身石留的习惯,吃得下带血的ròu,敞开怀喝凉水,好撑饱肚子一次。

  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地过了一天,晚上却睡不着了,秦惟躺在chuáng上看着帐篷fèng隙处异常明亮的月光,猜测该接近满月了。石路进来,见弟弟睁着眼,忙到chuáng边问:“怎么了?你想吃东西?”他摸索着递过来了水袋和一小块饼子。

  秦惟慢慢地坐起来,接过水袋,喝着冰牙的水,虽然已经饿得半死了,可还是不想吃那块硬饼子。他的原身石留是个软弱的少年,此时对秦惟的种种思想一点反应也没有,特别逆来顺受。

  石路一头躺倒在另一张小窄chuáng上,秦惟问道:“他们把糙料都准备好了吗?粮食呢?”石路不吭声。此时夜深人静,秦惟坐在黑暗里,莫名地预感到危险将临,他停了半晌,坚持道:“哥哥……”

  石路没好气儿地说:“他们打了十个糙料包,提连到处找粮食,凑了一大袋子,藏在糙料里了。你心里踏实了吧?可我觉得这都没用!明天我会尽量对大皇兄弯腰,表示服从他就行了。”他本来的确是想逃到别的地方去,但是事qíng真到了眼前,他却一点也不想挪窝。弟弟的身体不好,若是能在这片地方凑合活下去,为何要冒死远走?他只需表示屈服就行了,为了弟弟,他能做到!

  秦惟没再说什么,一点点用牙咬碎饼子,审视自己心中的忐忑:这肯定是与大皇子有关的。听说大皇子明天就要到了,他有种该立刻就逃走的冲动。但这怎么办得到?他一醒来就是个脑震dàng,前两天站都站不起来,今天才在天旋地转中走了几步,怎么骑马?如果是坐马车,根本逃不快……

  秦惟一阵头痛,差点把刚吃的饼吐了出来。他慢慢躺下,迷迷糊糊地听见石路起身出去了,想来应是清晨了。秦惟不想吃什么,就接着睡,不知何时,他被chuáng下传来的隐隐轰鸣声惊醒了。

  帐篷的帘子一挑开,外面qiáng烈的阳光涌入,石路走进来,蹲在秦惟身边,年轻的脸上不自觉地显露出了紧张的神态,他声音有点发抖地说:“他们……就要到了。”

  秦惟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迎接,会给大皇子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就闭了下眼睛说:“抬我出去。”石路向外面喊了一声,提山提连等几个青年进来,抬了秦惟睡的窄chuáng出了帐篷。

  外面阳光耀眼,已经接近正午。秦惟闭紧眼睛,忍着在chuáng的晃动中想呕吐的感觉,耳边可以听到狂涛般的马蹄声近了。

  不久,几个人放下了窄chuáng,秦惟等恶心的感觉过去,睁开眼,示意石路扶他起身,坐在了chuáng上——他虽然更想躺着,可担心大皇子会以为他是有意怠慢,秦惟的原身已经不太记得大王子的样子,但印象里对这个人很害怕。

  周围稀稀拉拉地站了百十来人,都穿着胡乱拼接成的shòu皮衣裤,头发蓬乱,面皮粗糙黑灰,证据确凿地是一帮贫困牧民。秦惟觉得自己兄弟像是这个落后牧区的头儿,等待着迎接都城来人居高临下的鄙视。而如果对方真的鄙视了,他们还得万分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