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_作者:俺也试试(282)

  金氏早熟,已经将未来的林林总总想了个七七八八,悲哀万分,早失了平静,自然没有使出当场跪下、哭诉委屈、向公婆忏悔、乞求原谅之类的高招。

  高夫人很不快地看了儿媳一眼——自己的儿子还是个孩子,拜堂时还觉得金氏长大成人了,可谁知这么不懂事!女子要恭顺温柔,怎么能把丈夫欺负成这样?!儿子从小到大,没人敢抓花了他的脸!

  高夫人这么想,脸上对金氏就没好表qíng,虽然因是新婚之夜,娶了媳妇是为了要孙子,她没开口斥责金氏,但母子连心,高鹏立即领会了母亲的立场,加倍大哭大叫,一定要金氏出去。

  高老爷被吵得心烦,可他的一个大老爷们,不能开口不让儿媳妇圆房,只能看夫人如何行事。高夫人见夜深了,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开口叫人把旁边的东偏房收拾下,让新娘子住过去,两个孩子好先安静下来。

  这可就算是被赶出新房了。金氏这叫气!反正这么个丈夫,她还不想要呢!她抽泣着说:“不管怎么说,我是高家三媒六证娶来的,不是偏房奴仆,要住,也得住主人的厅房,我不住守夜婆子的房,不然,我现在就家去!”金家陪嫁过来的婆子丫鬟也觉得高家欺负人,男的打女的,金氏眼睛都被打黑了,这个婆婆看都不看。她们嘴里劝着金氏不要哭,可是没人说金氏该去住偏房。

  高夫人被堵得胸闷——高家给儿子的院子建得快赶上皇宫了,这里的偏房比其他正院里的正房都豪华舒适,你个小门女子竟然还嫌弃?!高夫人板了脸,拣了个给客人住的独门小院,让金氏先去歇息。

  金氏此时真想自己吊死在高家的新房里,恶心高家的人一辈子!可是她想起了养育自己的大伯母,自己一死,大伯母会多伤心!金氏哭着被婆子丫鬟们扶了出去,在客房里度过了新婚之夜。

  新房里,高夫人温言抚慰高鹏,对高鹏说的什么“休了那个恶婆娘!”“我不要她!”之类的话,全都点头称是,终于让高鹏安静了。丫鬟们打了水,高夫人亲自给高鹏擦洗了手脸,看着高鹏上chuáng睡下,自己才和高老爷出了门。

  两个人回了卧室,高夫人难免抱怨新媳妇脾气太差!懊恼不该选了这么个没娘教养的!她絮絮叨叨地开始谈该给高鹏抬哪几个人家的女儿当妾室,高老爷想说高鹏也该管教一下,可又一想,高家富甲一方,他杀的人都没数了,高鹏日后是这块地方的霸主!难道要教导他向个女子低头吗?娶媳妇就是为了生孩子,一个不行,再多来几个不就行了?谁离了谁还过不下去日子了?……转头就睡了

  于是,高鹏的新婚之夜不要说在鹰岭寨被传为笑谈,鹰岭寨下面的几百里几十村都有了数年的谈资。高家一开始并没把这当回事:儿子才十五岁,未通人事,再加上新媳妇也是个没家教的(!),两个人才闹了起来。孩子的心xing多变,过些日子就好了。

  新婚后次日见亲时,新婚夫妇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公婆板着脸,新妇噙着泪敬了茶,高夫人想着得赶快要孩子,还是接了。回门的日子新妇对娘家称了病,没大张旗鼓地回门。她亲娘不在,又没有养在亲爹膝下,她的父亲没说什么,金家也就没追究。

  过了一个月,金氏得到大伯母生病的信儿,悄没声地回了娘家。见到大伯母脸色黑灰,金氏吓得哭起来。

  不愿让大伯母难受,金氏没敢说自己在高家的遭遇。可大伯母早就听见了风言风语,怕金氏窘迫,也不敢直言相问。她早就觉得身体虚弱,为了金氏的婚礼qiáng撑着,金氏一嫁了,她松了气,稍微感了寒气,就病倒了。她心里知道时候不多了,就告诉金氏要忍耐做人,她从此该是帮不了金氏了。

  金氏反复让大伯母好好保重身体,哭得两眼肿得睁不开,日头偏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伯母。三天后,大伯母病逝,金氏又去守夜送葬,几乎哭死。这个一直呵护她的人去了,金氏感到孤单惶恐之余,对自己新婚丈夫的失望升级成了憎恨。

  这种负面qíng绪不是单方面的,高家也看出了这个新媳妇心没落在高家,不像是想对自己儿子好,全心为高家传宗接代的意思。高老爷和夫人心中的不满加剧,任金氏住在客院不回新房,不到三个月就给高鹏抬了两个妾室。

  汲取金氏的教训,高夫人选的妾室一个比一个柔软温顺,可是新婚之夜打的那一架在高鹏的心中投下了yīn影!金氏对高鹏的那些有关他的身高和长相的人身攻击,金氏说过也许已经忘了,可高鹏没忘!时不常地还回想一下,把自己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