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锋利异常,秦惟不需要锯子,几刀就切开肋骨,先割出了心脏。秦惟用刀刺着举起,对众人说:“看见没有,上面有一个深dòng,这是要了他命的一击,是从他身前刺入的,那时,他该已经受了伤,不然对方不会有时间瞄得这么准,刺得又正又深。”
这些人平时没少杀人,甚至也gān过开肠破肚的事,但从没见过如此利落准确的刀功,一时没人说话。秦惟将心脏甩下,又割出了两个肺,cha起一个说:“大家看看,这是左肺,有个dòng,肺中有血,是他活着的时候受的伤,这一剑是从他背后刺入的。”
人们瞪大了眼睛,不得不这个新寨主刮目相看:小个子比过去jīng神多了,说话带着气势,还很有条理,不像过去那样就知道瞎嚷嚷,可gān的事qíng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
秦惟将肺放在桌子上,继续cao作,又举起了一件器官:“这是肝,大家都知道吧?看着跟猪腰子有些像,大概尝着也差不多。”他回头看温三chūn,说道:“三chūn,你定是知道味道的。”
温三chūn脸上可没笑容:只有高鹏的父亲叫过他“三chūn”,高鹏这么个小毛孩子过去一向叫他“温三叔”,他刚想反驳一句,却见高鹏对他一笑,将手中的人肝向他伸了一下,还向他挑了下眉毛:“要不要我给你留着?”那个电影叫什么来着?沉默的羔羊?秦惟觉得既然那片子成了恐怖片的经典,该是触及了人类恐惧心理的一个按钮,此时可以模仿一下。
果然,温三chūn本来以为自己对死尸习以为常了,但见高鹏匕首上戳着人肝悠然谈笑,竟突然语结。他还没想出该如何答话,秦惟已经放下了人肝,接着割下了另一件东西,这次,秦惟还将它切成了两半,然后向人们挑起来:“这是他的胃,里面有他那天早上吃的东西,是小米……”
有人发出gān呕的声音——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茅二等人那样习惯了血腥和残忍,秦惟再接再厉,故意弄破了肠子,huáng色的液体一下子流溢出来,桌子旁边的人们纷纷后退,茅二等人没动,可卞管家躲到了温三chūn的身后。
秦惟回头对茅二说道:“来!把这腔子清理一下,我好接着玩。”
茅二不解:“怎么……怎么清理?”
秦惟一比划:“用手啊!还能怎么样?过来!用手捧着把这些水舀出去!”
这是水吗?这是浆!茅二迟疑着,秦惟蔑视地笑:“你不是不敢吧?”
茅二过去特别瞧不起老寨主的这个独生儿子!是个矮子不说,天天就扎在一帮女人堆里闹,还怎么都不行!从来没有劫过一次镖,杀过一个人,真没用!可是现在这小子竟然看不起我?!他咬牙道:“这有什么难的?!”他走到桌子边,忍着臭味,用双手捧了那些huáng酱样的东西,用力挥洒向议事厅前方。
寨众们惊叫着跳开,跪着的人们哭着挪动膝盖,想往后退。茅二得意地哈哈笑。秦惟抬眼偷瞟夏玄弘,见他还是抬着头,眼睛半闭着,依然是那副傲慢的拽样子。
秦惟收回目光,指着腹腔的一角:“这里!再捧一次。”
茅二忍无可忍地说:“你怎么不自己gān?!”
秦惟用拇指和食指捻动匕首,头一歪笑着说:“我这不是一手占着呢吗?”
茅二见高鹏在一具胸膛大开的尸身边竟然还能这样巧笑倩兮,忽然脖子后面发凉。他回头看了眼温三chūn,见温三chūn正认真地盯着高鹏的后背。茅二胡乱再捧了一把,趁着高鹏没再说什么,赶快离开了尸体,一边往自己身上擦手,一边走回温三chūn等人的身边。
秦惟看到茅二投向温三chūn的眼神,断定这几个人该都是以温三chūn马头是瞻——论武力值,茅二第一,连他都看温三chūn的脸色,影响力远不如茅二的赖光头就不用说了。
知道谁是领头的就好办了!秦惟放了一半心,继续向人们展示,嘴里说着:“这是胆囊,这是肾脏,这是膀胱……”很津津乐道的样子。
旁观的土匪们终于毛骨悚然,看向寨主的目光透出胆怯——能这么冷血地割人心肺,切人肝胃的,一定杀人不眨眼!他们的寨主表面看着矮小,可实在不能轻视!
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后世有医学生这帮人,切碎了人的肋骨后照样到食堂点了糖醋小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