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_作者:俺也试试(431)

  留财慢吞吞地说:“给二公子带信回家了。”

  邵子茗哼了一声,皱眉撅了嘴。

  秦惟没感到意外——邵子茗是独子,邵子桐担不起责任,自然要告诉邵子茗的父母。他动手给邵子茗解头发,留财看了眼桌子上的破梳子,去箱子里拿出了把jīng美的角梳,递给秦惟,小声道:“这是犀牛角的……”

  秦惟知道后世犀牛角论克卖,一把犀牛角梳子卖到几十万——还十有八九是假的,小心地拿过来——别给弄坏了。

  邵子茗正没好气,一瞪留财:“犀牛角的怎么啦?!我还不想用呢!我要用秦惟兄的!”

  秦惟忙说:“我喜欢用你的梳子,齿儿多……”

  邵子茗一下笑了,秦惟细细地给他通了发,梳了发髻,也簪上了同样的石簪——秦惟听说簪子是给正妻的定qíng之物,不知邵子茗是否知道,但秦惟知道自己只有邵子茗这一人了。

  邵子茗美滋滋地抬手摸了摸,看着秦惟头上,说道:“我们用一样的,亲兄弟一样!”

  看来他不明白!秦惟掩盖着心中的苦涩,点头:“好。”

  邵子茗欢天喜地,从chuáng上下了地,往外走着说:“我去洗漱了,咱们出去吃饭!”留财看到了地上的铜盆,忙去拿了东西,随着邵子茗出了房门。

  秦惟从枕头下面拿出钱袋,放入怀里,想着邵二公子给家里去信了,邵子茗的父亲该很快就来。自己与邵子茗相处的时间不长,应给邵子茗买个东西……

  可既然已经决定放弃,还买什么东西?难道不该让邵子茗放弃自己吗?为何让他日后看到了,再想起自己?

  秦惟再次在心中斥责自己,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与邵子茗亲密无间,理智在一边喋喋不休,把qíng感说得垂头丧气,可真到行动时,感qíng往往是得胜者。

  秦惟走到房门外,见窗下的芍药果然开了,一大朵浓艳的深粉色。秦惟弯腰拿起,见邵子茗洗漱完了走回来,就将花递向邵子茗,邵子茗接了,笑着细看,说道:“真好看,等它谢了,我要吃了它。”

  秦惟说:“那容易,把花瓣和油面和了,做成芍药饼就是了,或者放在粥里也行。”

  邵子茗去拿了罐子,把花放里面,往屋里走,说着:“那可不能放地上了,放在桌子上,也好接着花瓣。”

  放好了花,邵子茗背了手打量,对秦惟说:“这么一放,屋里都好看了。”

  什么呀!依然是破屋!秦惟笑着说:“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也许这次自己能买单?

  邵子茗对留财说:“东西都给我带来了吗?”

  留财从怀里掏出个小包,“都在这里了。”

  邵子茗接过放入怀中,绷着脸说:“你就留在这里看屋子吧!”

  留财忙说:“可邵二公子说……”

  邵子茗瞪眼睛:“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不听的话就到他那里去吧!”

  留财不言声了——邵子茗身边的人月钱最高,平时还常有打赏,怎么能离开?

  邵子茗拉了秦惟的胳膊,“走!走!秦惟兄!我们赶快出去,要gān好多事qíng呢!”

  秦惟心说有什么事?后来才知道邵子茗要gān的事还不少。

  他们在一个酒家吃了早饭,秦惟想付钱,邵子茗自然不同意,他一把钱往桌子上一拍,伙计就拿了他的。邵子茗也没完全làng费了小费,他向伙计打听了附近有没有好的买卖牙行,听说隔着几个铺子就一家,饭后邵子茗就拉着秦惟去了那家牙行。

  这个牙行的门脸不大,门外有个木头黑漆的招牌,上写了“万通牙行”。里面就一间屋子,有桌椅板凳,墙上贴满了纸张,有的是租赁消息,有的是牙行的规矩。

  一个三十来岁的huáng脸男子无jīng打采地坐在桌子后面,见邵子茗进屋,像是qiáng打jīng神才站了起来,问道:“公子有何贵gān?在下姓马……”

  邵子茗张嘴就说:“见过马掌柜,我要买个带院的宅子!”

  秦惟扯邵子茗的袖子,邵子茗不管,马掌柜坐下,翻着桌子上的簿册,无力地说:“公子要多少钱的?”

  邵子茗的声音有些发轻了:“四五百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