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_作者:俺也试试(438)

  侯老丈哼了一声,看桌子上的小包,拿起一张银票说:“这张该是够了,用完了我再来要。你最好别犯懒!起来洗漱了!不就吐了口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别这么娇气!”

  这些话对心塞难解的江晨生无异雪上加霜,但对想求生的秦惟却是有用的——他知道侯老丈在帮助他。

  侯老丈拿着银票离开了,秦惟又想睡觉,可尽力清醒,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么睡下去,可能真的就过去了,他得振作起来。

  罗妈进来帮着给秦惟收拾了,也劝了几句,后来又送了粥水,秦惟qiáng迫自己喝了,才又睡过去。

  次日一早,郎中就来了,号了脉,自然说肝郁气滞,开了些疏肝理气,健脾开胃的药。可秦惟感到胸口发痒,总想咳嗽,虽然没有高烧,但一直低烧,怀疑自己得了肺结核之类的。可就是他能确诊,此时也没有能治结核的西药,说来只能靠中药调理,保持心qíng舒畅。

  秦惟一连躺了两日,每天罗妈给他熬药煮粥,照顾他方便。

  到第三日,秦惟刚刚能坐起来,邵子桐来了。秦惟这些天因为罗妈来照顾,屋门不闩,邵子桐推门一看,秦惟正躺在chuáng上,怒道:“不跟你说了让你马上离开了吗?”

  秦惟胸口舒服了许多,可依然无jīng打采,淡淡地说:“我病好就走。”

  邵子桐急了:“不行!马上离开!已经给了你三天,你还耍赖!”

  罗妈听见声音走过来,cha着腰大声说:“你想bī死人吗?!江公子病了这么多天,chuáng都下不来,怎么走?!”

  侯老丈在屋中喊:“他的房租jiāo到了明年,我可不退钱!”

  邵子桐憋气,看着江晨生摇头:“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唤!我原来以为你只是个认死理的穷酸,谁知道你这么jian猾!”

  秦惟又觉胸口一阵热,知道这是江晨生又想不开了!他闭了眼睛说道:“随你怎么想!我才不在乎!”

  邵子桐呸一声:“你当然不在乎!空手套白láng,你得了钱财,高兴还来不及呢!被人骂几句又怎么了?!厚脸皮的小人!”

  秦惟哼一声:“你满眼里看的就是钱财!掉钱眼里了!你心里对钱的看重,怕只比我多,不比我少!邵家四房的财富,你大概眼红吧?所以才觉得别人都是冲着钱去的!”

  邵子桐的脸腾地红了——这话说得刻毒,他指着江晨生大骂:“放屁!你不冲着钱?!我四叔说给了我六弟五百多两用来上学!那些钱现在全没了!你别说你不知道谁拿走了!还不还回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之徒!”

  秦惟心里窝火,也不退让,说道:“那是他的钱,又不是你的!我给也是给他,你在这里叫什么?是嫉妒了吗?”

  邵子桐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时畏畏缩缩,不直眼看人,话都不多说一句的江晨生能如此争执善辩,一时气得往秦惟的chuáng前走,说着:“我打你这个没羞没臊的……”

  秦惟睁开眼,不屑地叱道:“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我若是王公贵族,你怕是巴不得你的六弟来与我jiāo好,就是因为我没什么钱,你就在这里狂吠不休!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猪脑子里去了?什么清高脱俗,什么义薄云天,你一星半点都没有!满身的铜臭气!离着十里都能闻到!你直接去做买卖吧!读书人的jīng髓你根本不懂!这些年你上学làng费掉的钱财何止五百两?回邵家去吧!别坏了程夫子的名声!”

  邵子桐举起的手迟迟落不下来——江晨生骂得太狠了!自己在学里也四五年了,他这是说自己没学到jīng髓,还给程夫子丢了脸!细想一下不是吗?江晨生如果是个富家子弟,六弟与他jiāo好有何不可?就因为他是个穷人,他来与六弟亲近,那就是来贪六弟的钱财。可这不是真的吗?但他骂自己不懂qíng义,真是打在了自己的软肋上。此时的读书人最讲究重义轻财,谁做了买卖,就不能算是读书人了:人们认为染指了钱财就会有利益之心,不能追求圣人之道。这话如果传到同窗学子的耳中,就是自己有理,自己的名声也坏了……

  罗妈哎呀一声:“你这位公子还想打人哪?若是江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得去报官!你叫什么?住在哪里?我去叫里保来……”

  邵子桐放下手,对秦惟说:“你别狡辩!你心里想gān什么,谁不知道!就是我不收拾你,邵四爷也不会放过你!识相些!别再去招惹我六弟!”一甩头,转身出了门,打定主意不管这事了,有什么问题让四叔出面吧,自己别惹上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