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不止段晔海一个,实际上,赵夕辰心里也很不舒服。不过,赵夕辰却不想làng费一丝半点儿和段晔海共处的时光。
赵夕辰知道,这一路仍是危机重重的。一点儿都大意不得,前路依然迷茫,赵夕辰和段晔海也随时有可能再度分离,所以在一起的每一刻,赵夕辰都会好好珍惜,
“海公子会骑马对吧?”华慕容道,“拉车的马准备了两匹,我想的就是若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海公子就带着翎儿先行骑马离开,后面的事qíng,就都留给我和裕儿来处理吧!”
听到华慕容这话,段晔海忍不住觉得感动无比。当段晔海把这个写在赵夕辰手心的时候,赵夕辰的感动是愈发深厚。
是啊,为了赵夕辰和段晔海,华慕容他们真的是煞费苦心了。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在这一刻,赵夕辰都深深地感激他们及时的帮助。
上小路一段距离之后,道路变得颠簸了起来,赵夕辰在车上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好几次都要栽倒,还好有段晔海在身边,一次次拉住了她。
段晔海之前一直在皇宫吃香喝辣,从没受过什么苦,这次可算是遭了罪,这马车颠来颠去,捣得他怪难受,别过脸微微皱着眉头。
尽管如此,段晔海还是一如既往地先关心赵夕辰,此时又在赵夕辰掌心写道:翎儿,没什么不舒服吧?
赵夕辰摇摇头,笑了:“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只要翎儿好,我什么都好。”段晔海继续写道。
此时,前边方裕突然一边打手势,一边开口道:“路是难走了一点儿,但是从这里走比较近,我想,也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岂料方裕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了马车夫焦急的声音,“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前面有人挡住了咱们的路,他们人马很多。将路围了个严实,显然是有意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我下车看看,你们待车里,千万不要乱动!”说完,方裕退出车厢,轻盈地跳下了马车。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手持弓弩、身穿华服的年轻女子,在正中间,你们可认识她?”华慕容问段晔海和赵夕辰道。
赵夕辰耳力不行,又坐在角落里,刚想确定到底怎么回事,段晔海就点头应道:“认识,正是大理国的嫣冉郡主,她自幼学习she箭,she艺jīng湛,是我大理国中she艺数一数二的。”
说罢,段晔海担心赵夕辰不明白,又在赵夕辰手心写下“嫣冉”二字。
原来那人竟是嫣冉郡主,赵夕辰差点忘记有她这号人物了。记得坠下深渊那日,就是她在车后追赶的,she出的箭还cha在了后车厢上。赵夕辰原本只以为这个小丫头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竟没想到她还有这般本事。
蓦地,华慕容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如此这般,我们就要多加留心提防了!”
赵夕辰在见到段晔海写的嫣冉名字的时候,便知道他们此次可能是难逃此劫了,对方来人众多,有人有马,人力速度皆不是问题,而自己这边呢,人单力薄,又是状况百出。想要全身而退是不能了。
正在两个人沉思时,华慕容挥手一声叫喊道:“裕儿跟他们起了冲突,他们就要过来掀车帘了!翎儿、海公子,你二人在车里速速准备好,待我下去同他们周旋时找机会骑马离开!”
☆、069 爱恨绵绵
段晔海怕赵夕辰耳朵失聪不理解当前的形式, 连忙在赵夕辰手上简单写了几个字:准备骑马!
“不行, 那样对你们太危险了!你们不可以这么做!”赵夕辰冲上去, 一把拉住华慕容的衣袖, 因为赵夕辰觉得华慕容和方裕不能用他们的命来换自己的,无论他们做过什么, 将心比心, 赵夕辰觉得自己不能那样做。
“翎儿……”华慕容刚想开口劝赵夕辰, 突然脸色一变,变成了惊慌, “不好,裕儿被他们抓住了,我要下去救他!”
说罢,华慕容挣脱了赵夕辰的拉扯。
“不行,你不要下去,让我下去!让他们把我们带走吧。即使是死!我也不想让你们冒险!”赵夕辰的手微微用力握住了段晔海的手, 段晔海立时会意地说道,“翎儿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你们两个, 真是傻瓜啊!”华慕容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赵夕辰和段晔海两个人却执意地跳下了马车, 站在了马车的旁边,准备随时上前营救方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