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玄急道:“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jiāo钱啊,万一房东后悔了,这‘苦瓜脸’又该苦瓜了。”
就这样,几个人花了十两银子,从“白面李”那儿买来那栋临街的小院子。开始张罗着打扫;装饰;以及购置那些药柜和小抽屉。
后来,四人又从“白面李”那儿打听到两个糙药供货商,用马车拉来了几批官府检验过的合格药材。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帮着萧重锦分门别类,将药材一一纳入相应的小抽屉。
段晔海似乎天生对药材有种认知天分,只短短几天时间,借助药材归类的当儿,段晔海便向萧重锦学到了很多药理知识。每种药材的外形属xing用法用量等,他几乎过目不忘。就连悬丝把脉,他仅仅只同萧重锦学了半个时辰,就已了然于心。
不久,药铺在“白面李”剪彩之后,便正式开业了。药铺上头那块巨大镶金的雕花牌匾,也是“白面李”送的,中间四个镏金大字——“重锦药铺”。
但凡有些识货之人,都能看出“白面李”这牌匾至少得花上数十两银子。他自卖这个店铺起,前前后后算来,可真是亏大了!
附近的业主和邻居们都纷纷前来道喜,门前摆满了他们送来的花篮。街上游人也从四面八方赶来,都来瞧热闹。
尤其见到几个店主的惊世美颜之后,店外的人差不多是排成了人墙,一直到日落西山都不曾散去。
赵夕辰这几天真的非常之忙,不仅要招呼前来道喜的,还要接待前来咨询的;排队就诊的;以及各种围观好奇之众。
而萧重锦与段晔海这两个大夫一起出现在同一间药铺,自然更是成为了众姑娘茶余饭后的头牌话题。于是,在那些排队等候就趁的人里头,自然也少不了姑娘家无病装病的。
子玄倒是乐在其间,没事时候总喜欢跑到堂前,瞅瞅这个姑娘,又看看那个姑娘,每每看完便是微微摇头,嘴里嘀咕一声:“还是美人姐姐好!”
那些姑娘排长队等待就诊的qíng景,不由得令赵夕辰又想起了第一次初见萧重锦时的场面,心里微微有些泛酸。
☆、084 难忘婚礼
便在此时, 段晔海从药柜后疾步走出来, 见赵夕辰这副样子, 连连道:“翎儿, 跟我来!”
在众姑娘垂涎与觊觎目光的双重扫she下,赵夕辰被段晔海拉到了药铺后头。段晔海转过身, 背对着赵夕辰, 良久没有说话。
赵夕辰小心问道:“海, 你……不高兴吗?”
段晔海依然背对着赵夕辰,脸上表qíng赵夕辰也猜不出来。
突然, 段晔海回转身来,一把拉住赵夕辰的手臂,幽幽道:“翎儿,他如今忘了你,你倒是想想办法忘掉他,可好?”
赵夕辰意识到方才在堂前的失态, 无意间竟伤了段晔海的心,见他落寞而孤寂的神qíng,赵夕辰沉声道:“海, 我听你的!”
段晔海过来双臂一环, 一把抱住赵夕辰,久久不愿松手。
如今见萧重锦一遇到姑娘家就悬丝把脉, 赵夕辰也是颇为感概,虽说他吃了那“三步忘”,这可悬丝把脉明明是赵夕辰先前给他的建议, 他那时没有采用,此时却依言做了。赵夕辰于是怀疑起那“三步忘”的药效来。打算哪天再试探试探萧重锦。
但一想起这样又会伤到段晔海,赵夕辰于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药铺的名号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在这“芳糙城”家喻户晓。很多顾客也不全是前来看病的,他们有的只是来询问店主驻颜的方法,或者让开几副美容的药茶;或者保持体型的药茶以及排毒的药茶。
这天晚上,四个人又是在药铺用了晚膳,忙活到很晚才收工,一起打灯笼回到了半山腰的大木屋里面。
烛光下,段晔海甚认真问赵夕辰:“选择我让你后悔过么?”
摇摇头,赵夕辰不想再多说什么,只用自己的双臂拥住段晔海的腰,好让他感觉踏实一些。
段晔海反过来拥赵夕辰入怀,下颌轻轻搁在赵夕辰的头顶,轻声道:“翎儿,我们查个huáng道吉日,办一场婚礼好不好?我真的很期待能和你有一个好的归宿,不知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一抬眼,赵夕辰的目光便同段晔海的灼灼目光碰触到一起,赵夕辰意识到,对于段晔海来说,需要的是一场真正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