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子玄甚认真地鞠躬道。
段晔海连连道:“说起来,你可还是我和辰儿的恩人呢,没有你或许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这么客气做什么?”
“是啊,不仅是恩人,如今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更是亲人了。”赵夕辰道。
子玄颔首。
半个月以后,子玄成功地上凝香家做了上门女婿。这家伙过去也就成天在几个商铺里看看,走走,管着下人们。
一年之后,子玄就有了第一个儿子。凝香的父母得到这个孙子后,对子玄就更加喜欢了,总是人前人后夸子玄能gān,找了这个好女婿真是上天眷顾。
同段晔海说起子玄的时候,赵夕辰笑道:“大难不死之人,必有后福,哈!”
“娘亲,娘亲,什么是‘大难不死之人必有后福’啊?”段澈于是问。
萧重锦的儿子萧生生闻言,过来拍了一下段澈的头,道:“真笨!意思就是大làng头淹不死,捕到鱼就有口福了。”
“哦,原来如此!”段澈一副大彻大悟状。
“哎——”段晔海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得给你们请个教书先生来才好!”
“海这想法不错,要不咱们今日就出去张罗此事吧!”赵夕辰道。
“行,我去赶马车。”
很快,马车被段晔海赶了来,一行人上街去打听教书先生的住处。
第一个教书先生住在街区的一栋老房子内,是个长胡子老头儿,一条腿有点儿瘸。段晔海和赵夕辰正跟这位老先生聊着请他上门教书的事qíng,不料段澈跑过来道:“先生,您是不是什么都懂呀?”
老先生捋了把长胡子:“嗯……略懂!”
段澈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是从哪儿来的?”
老先生道:“你娘生的呀。”
段澈又问:“ 怎么生的?”
老先生道:“ 你看过动物生产吗?就像小羊小猫一般生出来呀!”
段澈:“ 我娘为什么会生我呢?”
老先生道:“ 你知道怀孕吗?就像动物怀孕那样。”
段澈:“ 那我娘为什么会怀孕?”
“这得问你爹呀!”老先生叹了口气,对段晔海道,“恕老夫本事不够,这孩子老夫教不来!”
说罢,老先生转身进了屋,瘸了腿竟也走得飞快。
第二个教书先生住在郊区,是个中年儒生,据说当年考科举落了榜,这几年也时常有人请他去教书。
“先生,您是不是什么都懂呀?”段澈这孩子又故技重施。
“呃……孩子你想问什么?”中年儒生平易近人地摸摸段澈的头道。
“隔壁家的阿猫为什么总是‘旺旺旺’地叫个不停呢?”段澈道。
“因为……孩子,你是不是弄错了,阿狗才会如此叫啊。”中年儒生道。
“没错没错,因为阿猫是一条狗。”段澈呵呵笑罢,转过脸对段晔海小声道,“看来这位先生还是欠缺了些智慧,爹爹不如再找找其他人吧!”
一行人又坐着马车沿城跑了一圈,最后没有找到教书先生,众人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却见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一年轻书生,背上背着的书箧随着他的脚步晃晃dàngdàng。
刚刚跑到近处,那书生道:“小生姓huáng,是个穷秀才,路过此地本要进京去赶考,奈何盘缠不够了,因此只得三年之后再赴考。方才听得有人介绍说兄台家yù求得一位教书先生,这才过来试试,小生虽然才学不高,但自信还是能把您家孩儿教好……”
“呵呵,这人有趣!”段澈对走过去,问道,“月钱多少呀?”
“不多不多,管吃管住,一月五十两就好。”huáng书生道。
“读书人该懂得钱财乃身外之物啊。”段澈平日里听爹娘说这句说得多,也学会了,于是搬来用。
“这……”huáng书生哑口无言。
“每月四十两,gān不gān?”段澈真不愧是做生意人家的孩子,居然学会了讨价还价。
“哎,行吧!”huáng书生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小屁孩儿吃定,只得一脸无奈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