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不过礼物的事qíng华夫人已经吩咐过小柳了,说是如果方裕来拿,就让小柳把桌子上的那本书给他。”
小柳说罢,跑进了屋里,转眼间又折回来,手上拿着一用牛皮纸包着的物事,应该就是方裕说的那个礼物了。
“喏,就是这个。”小柳将礼物递给赵夕辰,淡笑道。
“好的,我这就拿给方裕,你忙着吧小柳。”
虽然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礼物,但赵夕辰还是忍住没有打开去看,对于与她无关的他人秘密,赵夕辰一向没有探究的习惯。
赵夕辰拿着礼物才走了没几步,突然被从身后扑来的人搂住了腰,赵夕辰顿时感觉心头一酸,甜蜜随之浮上。这不是她思念着的萧重锦,还会是谁?
“翎儿,想我了吗?”萧重锦大咧咧地笑问道。
“没……没有。”赵夕辰撇撇嘴,心口不一道。
“呵呵,那你就要受惩罚了!”萧重锦说完,便搔起赵夕辰痒痒来。赵夕辰东躲西藏,最后还是在气喘吁吁之下喊了停。
“现在说,想不想我?”萧重锦又问赵夕辰。
赵夕辰转身捏了一把萧重锦的鼻子,笑道:“呵呵,等我把礼物给方裕送过去了回房跟你说,好不好?”
萧重锦这家伙敏感得很,一听到方裕的名字,马上就变了脸色,问道:“给他送礼物?什么礼物?”
“不清楚啊,是二娘给他的,我只是帮忙跑腿拿一下。”赵夕辰晃晃手中的礼物,对萧重锦道。
萧重锦一把夺过那礼物,扒掉外面一层牛皮纸,在看到里面包着的一个玉狮子时,两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华夫人给方裕的礼物,怎会是萧府世代相传的宝贝呢?
赵夕辰不语,心里隐约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二娘呢?”萧重锦问。
赵夕辰回道:“小柳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找方裕!”萧重锦吼了一声,拉着赵夕辰直奔方裕的住处。
但是在两个人赶到时,方裕的屋子却空了,他不在屋里,就连他放在chuáng上的包袱也消失了。赵夕辰的心“咯噔”一声,似是瞬间掉进了冬日的寒潭之中。
“混蛋!”萧重锦大喝一声,冲上去扔飞了方裕的枕头,又去撕方裕的chuáng单,屋子里瞬间布条纷飞,最后均落在地上,一地láng藉。
“重锦……”就在赵夕辰想要出声安慰萧重锦时,却见萧重锦从方裕的被单里头拿出了一张便笺。
萧重锦看过便笺,马上朝赵夕辰she来了两道冷冽无比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气愤,带着恼怒,同时也带着深深的受伤。
萧重锦愤懑地一挥手,手中那张便笺就落到了赵夕辰的鞋尖前头。
赵夕辰弯腰一看,便笺上,方裕用工整的字迹写道:姐姐,谢谢你帮了方裕许多忙,方裕感激不尽。今日方裕先走一步,待安定下来之后,马上就来接姐姐,姐姐先留在萧府,稍安勿躁哦!
就是这短短三行字,让赵夕辰的心完全沉入了谷底,她摇摇晃晃地直起身,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心口一阵颤栗:“方裕,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样对萧府?”萧重锦对赵夕辰怒吼一声,一巴掌挥到了她的脸上,扇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萧重锦,这是华慕容和方裕对我的陷害!你难道不相信我?”赵夕辰大声叫道。
“哼,陷害?他们人都走了,你编不出理由来了吧?你们两人做的好事,为什么推到二娘身上,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们暗地里私通不算,居然还想要萧府的宝物!”萧重锦怒推了赵夕辰一把,吼道。
“萧重锦,在你心里,华慕容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我就是?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你曾经的承诺呢,都算什么?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是吗?”赵夕辰歇斯底里地哭喊了出来。
萧重锦瞥赵夕辰一眼,转声冷哼道:“我去找爹!你的事回来再说!”
赵夕辰追着萧重锦的身影跑出去,萧重锦才刚到大门口,就隔着门fèng看到巡抚亲自带着一群手下,还有一大群衙役堵在了萧府门口。萧老爷已被他们擒住,手上脚上都戴了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