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哑口无言。
林老说:“别猜了,这位颜大师,是真正的大师……”他有心想问问邡朝是怎么认识这位大师的,但是看颜凉对待邡朝的态度,就像对待长辈一样。邡朝有这么厉害的后辈,就像拥有一棵取之不尽的摇钱树,再有钱有势的人,也有可能求到他头上,他又怎么肯分享资源呢?
林老有点羡慕,对邡朝说:“你有福气。”
邡朝笑道:“他是小琅的朋友。”
邡琅见颜凉走远,忙叫他等一等。颜凉站住,回过头来,邡琅一怔,他发现颜凉的眼睛竟是闭上的。
颜凉等他走近,说:“跟在我身后,别离开。”
邡琅便捏住颜凉的衣服,跟在他后边。
颜凉走到那股黑气旁站定,邡琅从他身后探出头左看右看,然后小声地问颜凉:“那里是不是有东西?”
颜凉倒有些惊讶:“你看得见?”
邡琅嘿嘿一笑,说:“看不见,就是看你一直对着那个方向。”
管家扶着林老一步步慢慢走过来,正要问,颜凉先开口了,他指着一小片地,说:“林先生,麻烦找几个阳气旺盛的人,把这块地挖开。”
林老闻言倒有些为难,“颜大师,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算是阳气足的?”
“正午出生的,是二十几岁的男子最好。”
他话一落,身后的邡琅又探出头来,他还举着手,说:“我就是。”
颜凉想也没想否决了:“你不行。”
年轻的司机也犹犹豫豫地举手:“我也是……”
颜凉倒没有拒绝他,只说:“一个人不够,多找几个,跟你们林家关系越近越好。”
管家去打电话了,其他人不敢吭声。唯有邡琅小声问颜凉:“是因为我和林家不熟,我才不……不能帮忙的吗?”他很想吐槽颜凉说他不行,是男人什么时候都要行的好吗。
颜凉从刚才就一直闭着眼,听邡琅这么问,他忽然睁开眼看他,“不是,只是挖土太累了,怕你做不了。”
邡琅顿时感动了,他旁边那位年轻的司机则默默捂着胸口,觉得有点受伤。
不大一会儿,几个年轻人就从车上下来了。管家带着他们走到颜凉面前:“颜大师,这几个人都是家里做事的,你看可以吗?”
颜凉扫了一圈,点中其中一个,说:“这个不行,其他的可以。”
被点中的那个是听说这次外勤另有补助,才报名来的,眼看补助要huáng,他一着急喊了起来:“大师,我真是正午出生的,今年二十岁,您再看看我?”他qiáng调正午出生这件事,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其他人一听就明白他说谎了。
家里人做事向来有规矩,管家也容不下没规矩的人,当即就要发声训他。颜凉却说:“你留下,我另有用处。”
此时,太阳正当头照下。颜凉在黑气周围画了一个圈,让几个人轮流开挖,约半个小时后,颜凉叫停他们,自己拿着工具开挖。几分钟后,他从土里挖出来一个盒子。盒子上贴着各种符纸,看起来十分诡异。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林老更是诧异,他买下这块墓地以后,不但请风水大师看过,更是简单整修过,怎么会多出来一个盒子?不但他不解,就是管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块墓地的前前后后,他都有参与,该不该有个盒子,他再清楚不过。
只见颜凉拿出那个盒子后,就又往上面贴了一张符纸,并吩咐众人退后。
大家齐齐往后退开十米有余,颜凉却挥挥手,仍然让退,又退了百米有余,颜凉仍然挥手继续让他们后退。
全场只除了邡琅一动未动。
他见颜凉看他,忙说:“我跟在你后面,不离开。”他实在好奇,不知道颜凉要做什么。
颜凉也未多说什么,等一众人退出千米的距离时,他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地上。
邡琅这才看清这个盒子的样式,约有两只手掌那么大,看着像是一件古物,上面雕的牡丹花十分jīng细。奇怪的是,它从土里挖出来,竟没有沾一点泥土。
邡琅正想问这盒子有什么古怪时,却听见一个声音:“自身yīn气那么重,还敢动我,真是找死!”
声音竟像是从盒子里发出来的,邡琅惊恐地抓着颜凉的衣服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