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都下马了,颜元不下马似也不妥了,她才一动,罗成已经过去给她牵着马,颜元有心说一句不必,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巧遇太子秦王与长卿王,不知能否请太子与秦王长卿王小坐片刻?”秦琼是最清楚罗成对颜元的心思,自然费尽心思的想帮罗成。
“既是巧遇,坐坐亦无妨。”李建成和李世民也知道罗成对颜元的心思,那也真是多亏了罗成这么多年尾随颜元左右,不染二色,一心一意只想要颜元,像这样的男儿难得,与颜元的要求相符,故而兄弟俩也想撮合罗成与颜元。
秦琼跟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心思颜元能不清楚吗?再看了一旁笑容满面的罗成,颜元真是想捂眼。
她不是心xing不坚的人,只是这几年来罗成给她的感觉太诡异了,有时候她竟然会觉得罗成就是古生。是以颜元一直都在跟罗成保持距离。
“殿下!”罗成唤了一声,明明再是寻常不过的叫唤,听起来却是该死的让颜元恍动。
“元儿!”李建成跟李世民走了半响回过头看到颜元没动,转过头唤了颜元一句,颜元咬牙切齿地冲着罗成道:“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罗成看着颜元道:“为何?”
颜元能说他给她的感觉太像古生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吗?这话打死都不能说。当然颜元也开始在反省,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从前从来不为七夜而心神不宁,如今却为罗成而恍惚?
她连天道变化的古生都能辨认,万不会拿了旁的人当古生的替身,可以前并没有古生气息的七夜,为何成了罗成却总让她不由自主的受到影响?
颜元不能说,只能跟着李建成跟李世民进了茶楼,伙计热qíng地招呼他们坐下,上茶上点心。
“殿下回了长安短期可打算去一趟突厥?”颜元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是一夜敞开的茶楼,二楼只设了围拦而没有做挡板,一眼望下便将下面的人与影收入眼帘。
东突厥的事颜元能瞒过李渊他们,却瞒不过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罗成。
“东突厥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颜元询问罗成,罗成淡定的道:“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已知殿下一统东突厥,yù与殿下联姻,不日将派遣使臣入长安。”
颜元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突然提醒了一句,“你可是忘了我昔日说过要娶我需做到三件事?”
罗成不说话了。听到雨落的声音,颜元回头往外看去,看到下面纷纷奔走的人们,顽皮的孩童踏着雨水不管不顾长辈的叫唤,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颜元侧过头看着。
很久没有这样悠闲地看看风景了,以后终于是可以清闲了。
心qíng甚好的颜元探出手接着从屋檐落下的水滴,耳朵却突然响起了萧声,那首曲子,颜元曾听过无数次,却已事隔多年。
凤求凰,有凤求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jiāo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那样缠绵悱恻的箫声竟然引得百鸟齐聚,百鸟聚于茶楼之外,随着萧声而动,颜元已经睁大了眼睛,李建成跟李世民与秦琼就更不必说了。
百鸟朝风,此乃当世奇观,那一曲凤求凰,其中的qíng意更叫人为之心醉。可没等罗成chuī完,颜元却已经落荒而逃了,罗成唤了一声殿下,捉住颜元。
颜元挥开他的手,与罗成一字一句地道:“别过来,不要过来。”
“殿下!”那样惊慌失措的颜元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罗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曲凤求凰,那是他后来在一世一世中学会的,他也只想chuī一次给颜元听,可颜元听完却是这般……
颜元逃回了长卿王府,将自己关在了屋子,她全身都在颤抖,如果她之前对罗成总有他是古生的错觉,这一曲凤求凰她曾听过无数次,那曲那调,世上仅一人能奏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找不到答案,颜元紧闭长卿王府,谁都不见,罗成曾想潜入却被王府的守卫赶了出来。
直到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亲亲自带人进京,只一样,求娶大唐长卿王,东突厥的新可汗。
满朝大臣才知道,颜元不仅平定了大唐的内乱,竟已收伏了东突厥各部,已被东突厥共拥为可汗!
原本天下大定,自是有人想要进谏收缴颜元的兵权的,听到颜元竟已为东突厥的可汗时,不约而同的都把那奏折丢火盆里了。